剛成為親人不到一個月的母女,兩人之間倒是沒什麼生疏的,雲鈺珂見雲輕錦氣色好了不少,內心愉悅,一把就抱起了眼前的小人。
“誒呦不錯,我們輕輕重了些呢,看來這幾天花姐給你準備的夥食不錯。”
“娘子還說呢,”花大娘女兒柳舟兒是跟著雲輕錦一起來的,笑著回複。
“輕輕妹妹這幾天沒有一刻閒著,不僅按照您給的表格,上午跟著吳大叔他們紮馬步,下午跟著朱老師讀書識字,還每天幫我們幾個打下手,這兩天常嬸嬸說要整理下花園,輕輕就立刻湊上去了。”
“就是我拿不動鋤頭,娘親,常嬸嬸的力氣好大呀。”
雲輕錦說的這是實話,原本覺得自己就算年齡小也不至於拿不動手裡的鋤頭,但事實證明年齡小就是身子弱。
眼前小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在此處的幾人基本上都被逗笑了。
就連剛才愁容不展的元晨,此刻也被認真的小人逗笑了。
“你呀,”雲鈺珂無奈搖頭,笑著抱了抱懷裡的小人,“做什麼事情非一日之功,慢慢來。輕輕,娘親還有彆的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好,娘親去忙吧!”雲輕錦點點頭,前幾日縣令來訪,想必是有大事。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自己還是有數的。
雲鈺珂放下雲輕錦,又處理了珠寶鋪的一些事情。
“晨晨,還有吳兄弟,你們跟我去一趟縣衙。”
二人沒多說話,跟著雲鈺珂就出門了。
縣衙在新安城的中心位置,雲府和珠寶鋪則是在東市,不算太遠,但要走上一段時間。
三人閒庭信步,邊走邊議論。
“雲老板,是我的錯,上次縣令問到同毓興的時候,我有些過於激動了,雖然後麵我說是十年前見過這個商號的名字,算是在縣令那邊糊弄過去了,但是花姐都能看出狀況……”
吳大叔詳細說了說當時的情形,包括花大娘提示的部分。
“花姐穩重,而且也不會多管,她那邊應該沒問題;等咱們到了縣衙,縣令大人問起,咱們就按你說的內容回答,要是有其他情況了咱們再隨機應變。”
元晨和吳大叔都鄭重點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風狼寨的人曾經買過同毓興的貨?”元晨滿臉憂慮,“父親當年可是正經營生,沒有跟這種山寨來往過啊?吳叔,難道我父親的生意,確實……跟這種山寨有關嗎?”
“小姐彆著急,”吳大叔低聲安撫,“老爺太太的人品,咱們不用質疑,之前老爺的經營範圍很廣,說不定就是那山寨有人買過,咱們現在不能自亂陣腳。”
“吳兄弟說的對,晨晨你現在彆多想。”雲鈺珂也點頭同意。
“閆老板的人品我是相信的,當年的案子實在是疑點眾多,我是不相信當時所謂的聖旨上麵寫的什麼私通外敵的罪名,隻可惜當時咱們沒有門路,也不知道能找誰申冤。這次尚且不知道孫縣令為什麼突然想知道,總之咱們自己要穩住。”
元晨鎮定精神,抬起頭來抹了把淚。
“嗯,我相信雲姐和吳叔的,也相信我父母的商譽。”
“這就對了,”雲鈺珂正麵麵對元晨,雙手用力拍了拍元晨的肩膀,“彆忘了,你現在是我雲鈺珂的賬房管家雲晨姑娘,在這新安城裡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其他的彆想。”
很快的,三人就到了新安城縣衙。
孫縣令早就等著雲鈺珂前來,“雲老板,沒想到您這麼早就來了。這次實在是不好意思,有幾件東西實在是我們實在是拿不準。”
說話間,孫縣令領著雲府三人到了縣衙的一間倉庫。
師爺已經把東西拿了出來。
雲鈺珂看去,桌上放著幾件做工精致的頭冠、首飾。
尤其是正中間的一個精致的女子頭冠。
“這個頭冠……規格不一般啊。這……應該是命婦佩戴的頭飾。奇怪了,一個小小山寨,怎麼會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