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公貪墨案?雲鈺珂很是不解,為什麼縣令大人突然給自己這麼一份奇怪的縣誌?
見對方不說話,隻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務必看完。
這份縣誌並沒有詳細記載武靖公貪墨的始末原委,隻是簡單記錄了新安城縣衙協助朝廷刑部官員在本縣境內搜捕武靖公餘孽的相關內容。
大概內容是,長陽鎮抓住了武靖公夫妻及幾個孩子,但平時武靖公在長陽當地頗有威望,長陽本地有人協助武靖公公府的一些餘孽探向新安方向逃竄。
同時,縣誌上也寫明了此次追捕並沒有收獲,刑部派來的人隻能空手而歸。
見雲鈺珂已經讀完,孫縣令並不開口,隻是用手在頭上示意,做成一個發冠的樣子,同時又指了指手上的縣誌。
武靖公夫人,到是很有可能符合那位頭冠的主人身份。難道說這是縣令大人這兩天的發現?
同毓興是昌隆十二年被抄家,武靖公竟然是在此事之後的半年後被抄家的?這兩者之間竟有關聯?
兩人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就聽見外麵有人說話。
“縣令大人,田工匠他們已經修好了後院破損的牆麵,您出來看看?”
“好!師爺,務必給田工匠他們多付些酬勞,讓他們緊急出工,辛苦了。”
孫縣令開門安排,同時又回看雲鈺珂,“雲老板,咱們去庫房取東西。”
刻意加重了“庫房”二字。
二人先後出門,刻意沒有關上書房的門。
在前往庫房的路上,孫縣令抓緊時間詳細介紹了當下的狀況。
先前圍剿山寨的時候,讓首領勾陳君逃了。這幾天審訊確實沒什麼結果,山匪們實在是不知道這位自稱“麒麟”的首領會躲到什麼地方。
原本以為抓捕無望,沒想到從密室內扣押的那些個首飾寶貝非同尋常,再加上昨晚有人從後院闖入,雖然庫房並沒有失竊,但孫縣令出門時忘記關上書房的門,再加上返回後發現書房的狀況不對,內室的門有人打開過。
種種狀況均代表了,昨夜縣衙裡被人闖入了。就躲在書房的內室裡,估計是打算挾持縣令衝出去。
這位勾陳君凶名在外,躲進內室反倒讓孫縣令不好辦了,隻能鎖上門,假裝工作繁忙,無暇關注內室的情況。
可巧今日雲鈺珂來商量謄抄一事,正好麻煩雲老板配合。
“事起倉促,還請雲老板不要責怪,實在是這位勾陳君比較狡猾,他躲進書房,裡麵存有大量重要物件,萬萬損失不得,否則也不會出此下策。”
“沒關係,孫縣令您很照顧我們這些經商的,我又是個好事者,何樂而不為呢?”
“雲老板放心,我會派人時刻盯著你,雲府那邊也會加強保護,你和你府上的人絕對不會受傷。”
縣衙的庫房本身就是藏有大量重要寶物,所以本身設計的位置比較奇特,再加上上次鑒定之後,孫縣令將那些特殊的頭冠換到了了另外更加隱秘地方。
所以在原先的庫房裡,隻剩下了原本的盒子和那份同毓興的禮單。
雲鈺珂寫的字不太好看,所以拜托孫縣令謄抄一份。
盒子最好還是要原裝的,才能誘使對方落網。
剛才雲鈺珂用自己的寶貝悄悄探查了一下內室的狀況。確實如孫縣令所說,屋內之人腳步輕盈,即便被困在內室,也儘量收斂了氣息。
符合自己先前對那位勾陳君的認知。
這可是“老朋友”了。
“縣令大人,我這就回去了。你放心,一日之後我必送還。”
由於來的時候是孤身一人,所以雲鈺珂隻好將盒子抱在懷裡,幸虧現在還是白天,路上人多,那人不好直接當街搶劫。
雲鈺珂一路上故意選擇走人多的鬨市區的路徑,多繞了幾步路,專門從珠寶鋪的方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