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淡定繼續:
“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我可是向當年的人調查過的!太後和武靖公夫人當年就是京城中的密友!還有同毓興,你們沒看太後說的嗎?汙蔑同毓興與外敵勾結,之後武靖公的罪名裡也有一個是勾結外敵……”
“你又在瞎猜了!”
“唉,反正太後敢於承認錯誤,我佩服太後是個敢作敢當的人!聖上允許大家批評,你們這種詆毀也太過分了。”
……
大概就是這樣,且不管說書先生說的對還是不對,總之,同毓興這個名字就這樣在雲輕錦的記憶裡留下了小小一筆。
對於這一發現,雲輕錦心裡說不出滋味。
“怎麼了輕輕,怎麼臉色不太好?”元晨發現雲輕錦愣神,出聲詢問。
“晨晨姐姐我沒事的,”雲輕錦搖搖頭,努力綻開一個笑容,“姐姐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呀?”
“嗯……怎麼說比較好,”元晨臉上滿是無奈,“這個,可能是姐姐當下突然找到的關於我父母家人的一點記憶吧,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能見到這些,乍見故人之物,如見故人曾經。”
果然。
元晨姑娘說的輕描淡寫,但雲輕錦知道,眼前這位姑娘,很可能是那場以嫉妒為名的戕害之中,遺留下的幸存者。
雲輕錦長舒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決定用之前朱老師教給自己的方法好好思考一番。
首先,現在已知,這個叫同毓興的商鋪,用當時說書先生的話語,這個商鋪是坑害武靖公的一個條件。
其次,假設說書先生並非胡說,同毓興本身並無過錯,隻是為了扳倒武靖公,先給同毓興安上一個罪名,然後再說這家商號與武靖公有勾結……
怎麼可能呢?總覺的這個推測雖然離譜,但感覺還是有些道理。
再者,現在突然出現的禮單……以及突然見到的同毓興的後人……
不行,真的是一團亂麻。
以及……千萬不能讓晨姐姐去京城認領受害者身份……
啊不對,現在才是霸業元年,這事是霸業十二年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時間都搞混了。
長興侯當年說的是,由於太後公布的曾經坑害過的人基本上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人,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後代這種問題。
所以,京城這邊早就是準備好了應對措施,若真有人來京城,若來人影響甚大,自會有辦法讓來人閉嘴。
而且,由於這次的事情兩個詔書一下,又鼓勵眾人討論,做的極端反而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京城當中的風評也有了彆樣的議論。
十幾年之後的事情,暫時先不管,自己既然知道了這背後的秘密,該怎麼告訴娘親和元晨姐姐呢?
總不能告訴她們,我是重生的吧。
不行不行,現在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絕對不能讓他們把我當成瘋子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