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鈺珂和雲輕錦剛踏進宴春閣大堂,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正拽著花大娘向外走的樣子,大娘的提籃也撒了,裡麵的菜撒了一地。
“你是什麼人!撒野撒到我這裡來了?”雲鈺珂大吼一聲,打斷了男人拉扯的動作。
先前雲氏母女二人或許也想象過這位花大娘的死而複生的丈夫大概是個什麼樣子,卻沒想到竟然直接見到了家暴的現場。
“來的都是客人,有什麼問題不能和平解決?非要這樣弄得都很難堪?”雲鈺珂上前一步,一旁的雲輕錦也衝過去。
雲輕錦徑直站到花大娘和柳傑之間,用自己的身體隔開了兩人,避免讓那人進一步施暴。
“大娘,您沒摔著吧?跟我到後麵休息休息。”
母女二人不動聲色,將花大娘拉到自己身邊。
“你是這家店的什麼人?”柳傑一臉不忿,伸手還想抓人,隻是雲鈺珂擋在麵前。當著外人的麵,柳傑不好意思再動手,但臉上怒罵的神情並沒有收斂多少。
“我是這家店的東家。姓雲,不管您有什麼情況,您在我家店裡動手,是有點不合規矩吧。”
“你就是個開店的,多管什麼閒事?這是我媳婦,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柳傑又想繼續伸手抓人,雲鈺珂張開雙臂,完全不讓對方前進。
一旁雲輕錦也已經扶起了花大娘,護著大娘往大廳一旁走去了。
“我跟你沒關係了!你都失聯快二十年了,在老家,你的戶籍都已經沒了!十幾年都不聯係,一露麵就又是拳腳相加。”
雲鈺珂看著屋裡的一片狼藉,隻感覺當下可能不好立刻解決,先讓對方離開此處才行。
“這位客人,你先彆忙著罵人打人,你在我鋪子裡這麼一通胡鬨,我這店裡損失的這些珠寶首飾怎麼算?”
剛才柳傑拉人的時候,兩人爭執之間,將鋪子裡擺著的一大堆首飾弄到了地上,而且這人一通搗亂,連帶著影響了幾筆生意。
徐慧冰當時介紹的時候就說了,當時為了不讓花大娘太過難堪,直接將當時還在挑首飾的客人給請走了。
“還有就是,因為您這影響,我這鋪子今天也開不下去了,您說怎麼辦吧?”
雲鈺珂從一旁拿過一把打算盤,橫過算盤放在胸前,既用算盤算了算家裡損失的收入,又把這算盤當做一把武器。
手指上下翻飛,劈啪作響,打算盤的時候還故意攔在人前,不讓對方追著花大娘。
“誒,有了,這鋪子裡的東西是我們當季的新品,有幾件還是客人專門定的單子,七零八碎算下來,我算您一百零八兩;剛才聽我的掌櫃的說,您在店裡鬨事,損失了我未來的的訂單,按照我們鋪子的一般情況來說,我每件首飾均價三十八兩,一共走了三位客人,那就是一百一十四兩,兩廂一合計,一共是二百二十二兩銀子。”
雲鈺珂算完數字,揚起一個笑臉,“客人,您既然在我這邊鬨事,影響了本店的生意,那您還是必須要把這個錢給我付了。”
柳傑從剛才雲鈺珂打算盤的時候就開始覺得不可思議,想要阻攔對方的行為,但雲鈺珂身手了得,左轉右轉之間,竟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更彆提當對方嘴裡說出口的那個數字,一臉不可思議。
“你搶錢啊?這堆破爛能值這麼多錢?”
柳傑自然是不想付錢的,一臉無賴。“我在京城買首飾,二百兩能買一套寶石頭麵了,你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而且你彆覺得能誆我,首飾這東西可以修,我最多賠你個修理費……”
“這位客人,您說彆的我不管,但是您要說我家東西不行,那您這就是造謠了,這影響我家鋪子的聲譽,不行,這錢您必須要付了!”
從剛來鬨事開始,宴春閣門口就已經圍了一群鄰裡相親,這也算是這個街區的傳統,要是有誰家被鬨事了,其他幾家也都會有人一起過來幫忙。
“父老鄉親們,你們看啊,這不知道是哪裡倆的客人,一開口就是說我家的首飾質量不行,這我跟誰說理去!鄉親們評評理,咱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這人一開口我們家都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