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供詞,上麵還有按的手印。
“口供?此是何意?”
“您看看,上麵提到了,知府內的丁花匠,聲稱是一位攜帶著侯府腰牌、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自稱侯府的王管家,把罌粟的花種交給他,讓他種在知府的院子裡的。”
將丁花匠關起來之後,朱邢二人自然是進行了秘密審訊。
丁花匠吐出了很多消息,但邢曉玉並沒有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在證詞上,丁花匠也知道此事,所以為了保命,也算是配合。
而且,這次出城,朱邢二人將丁花匠也化妝成了隨行的捕快,出城後將人送到了在城外留守的人手裡。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眼前這份口供,就是幾人商量好的更新後的有缺陷的口供。
“侯爺,下官冒犯,不知此事您是否知情?”邢曉玉不給對方機會,直接開口詢問。
鄧季翔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又仔細看看了這份口供的內容,“我怎麼知道這份口供是可信的?不好說吧。”
“還請侯爺賜教。”
“老鄧,你來看看,你說,這個所謂姓王的中年人,咱們府上有這種描述的人嗎?”
一旁剛才接待的管家上前,也看了看口供的內容,搖搖頭,“侯府沒有這種人。”
“可是……那位丁花匠專門強調了,那人身上是帶有侯府的腰牌的,他還畫出了腰牌的樣子。”
邢曉玉又掏出了另一張紙,上麵畫著一個精致的花紋,上麵的紋路正跟這安康侯府使用的紋樣一致,而那位管家身上正掛著一個木質腰牌,圖案一模一樣。
“唉,曉玉,我當時說了,侯爺忠君愛國,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有沒有詳細確認過啊?這口供真的屬實嗎?”朱淩在一旁唱紅臉。
“朱大人,審訊的時候下官再三確定過,畢竟事涉侯府,下官也不敢輕易就下了結論,確實是再三確認過了。”
朱邢二人看向這位安康侯和身邊的管家,兩人臉色沒有太多表現,安康侯反倒是一臉關切,“老鄧,你去問問,是不是誰的腰牌丟了?”
安康侯鄧季翔交代完,表情一臉鄭重,“不知這位丁花匠是誰,我侯府的人願意配合,畢竟這都涉及到刺殺朝廷命官的程度了,若真是我侯府管理不嚴,本侯願意承擔責任。”
鄧季翔臉上一臉淡定從容,看似不像作假,同時又開口。
“朱大人放心,如果說需要當麵對峙,我侯府上下百口人都願意配合府衙的調查;隻不過……這現在沒有更具體的證據,而且就是一個腰牌,也不好說就是我府上的人做的吧。我府上的人也經常來往長乾城,不好說是不是有人在外麵惹了仇人故意陷害。”
朱邢二人點頭,將兩份口供收起來,“既然侯爺做了保,那我們府衙還需要再調查調查,之後有了更進一步的證據,咱們再來找侯爺確認。”
“我們也不再叨擾,侯爺告辭。”
該問的事情基本上都問完了,朱邢二人帶著雲鈺珂和其他捕快們很快就離開了城外的安康侯府大宅。
離開時,原先另一輛馬車還在此處停放。
“怎麼樣雲姐,你在一邊聽著,你感覺如何?”回城路上,朱淩、邢曉玉還有雲鈺珂三人同乘馬車,商討事情。
“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這侯府手眼通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