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路橋川眼裡的同情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黃領隊攔住想解釋的易華偉道:“一會吃完飯還得乾活,男生休息十五分鐘,女生休息半小時,吃完抓緊時間休息。”
“我們是長江商學院的。你這眼神是怎麼回事?”
“我自掏腰包。”黃領隊有些無語:“你掉錢眼裡去了是嗎?”
這會有同學想起來,好像還不知道豐老師的真名。
由於是新婚頭一年,今年這個春節李殊詞跟父母說好不回娘家了,所以易華偉陪著李殊詞在重慶待到臘月二十八才回到遼寧。
突然路橋川一拍腦袋,轉頭看著易華偉跟李殊詞:“對了,好像我們的成績也是今天出來的,你們查了沒有?”
“哈哈~,我說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易華偉笑了起來:“原來是被放了鴿子。”
路橋川不好意思,臉紅了起來,說話有些結巴:“沒,沒有!”
這次童趣屋之行,跟路橋川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把他累得夠嗆,每天除了乾活吃飯睡覺,連給鐘白打電話的精力都沒有,有時候晚上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要不是了解自己這次公益行為會幫助這裡附近的小孩的意義,路橋川都想放棄了。
“怎麼?你們誰有異議嗎?”
“既然是喜歡,那你怕什麼?”易華偉搖了搖頭:“你跟鐘白之所以沒發生什麼,也是因為你們都在擔心,擔心對方後悔。你們兩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現在這種不像朋友又不像情侶的關係,不退也不敢再進一步。這樣,即使分手了以後,也可以因為沒有親密接觸而沒有心理負擔,還能繼續做朋友。”
路橋川小心地問道:“花錢嗎?”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咱們就不去。”李殊詞見易華偉答應反而有些遲疑了。
搬運木材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隻看體力的活對於易華偉來說輕輕鬆鬆,乾起活來一個頂兩,看得黃領隊不住點頭,顯然對易華偉積極努力的工作態度顯十分滿意,甚至還勸易華偉多休息一會,怕他來的第一天就累倒了。
“反正待在家裡也沒事,對我來說,去哪兒都一樣。”易華偉笑道:“何況就一個童趣屋,也花不了幾天。”
易華偉也不挑,左右也就是幾天而已。
路橋川想起來就一肚子委屈:“你天天使喚我們,從睜眼到閉眼,我們還得去查你們從哪兒來的?……海洋,這個長江商學院你聽過嗎?”
“我沒事,跟同學打個招呼。”易華偉笑了笑,朝路橋川道:“快點把衣服換上,一會你就不會想鐘白了。”
“我們是昨天到的,殊詞在幫忙做飯,”易華偉放下肩上的木板,笑道:“你是想問鐘白是吧?”
“你也結婚了?”路橋川驚訝地看著那人。
“今天下午咱們把油漆味晾一晾,明天上午再做一些最後的陳設,這樣咱們這個同居屋明天中午就可以竣工了。”
由於童趣屋所在地比較偏遠,連出租車都沒有,兩人坐在著三蹦子在崎嶇的山路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
“也要看什麼事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妥協的,這也不是正常情侶之間相處的模式。”易華偉道:“按理說,你跟鐘白相處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她的性格。你一味跟她妥協,她隻會認為你的妥協是出於愧疚。”
路橋川看著忍不住捧腹大笑的易華偉有些疑惑。
路橋川依言扛著根細木跟在易華偉身後。
ap;l;div=ap;o;advap;o;ap;g;“就是蓋一間小房子,裡麵設立一些開發智力的遊戲,讓附近小孩可以在這裡免費玩……,”
“你跟鐘白交往這麼久了,”易華偉笑道:“有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比如,葉老師教過的那個?”
“你們都這麼大了還在讀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啊?”
“啊?!”
“你們也辛苦了。”李殊詞點了點頭,認真道。但臉上沒多少羞赧之意,她現在對著彆人的打趣已經有些習慣了。
“老師,我沒有任何異議啊。”路橋川嚇了一跳,慌忙解釋道。
“我小孩都七歲了。”
路橋川愣了一會道。
開學之前每一個人都必須完成一項實習任務去廣告公司或者電視台實習……”
換好衣服的路橋川追上易華偉:
“海洋,咱們來這裡乾嘛啊?”
一臉風塵仆仆的路橋川提起行李箱從三蹦子後麵下來。
路橋川愣了一下,趕緊掏出手機給鐘白打電話,可手機響了卻一直沒人接通。
“嗯!?”路橋川點了點頭。
“哦~,那童趣屋具體是乾嘛的呢?”
“你們兩個…,嘴都沒親過吧?”易華偉看著一臉羞澀的路橋川搖了搖頭:“你這次來這裡也是因為鐘白吧?就跟上次攝影展一樣,明明你很想去那個公益展,但為了鐘白還是放棄了。”
說完,留下一臉蒙圈的路橋川,易華偉扛著木頭朝擺放地點走去。
“廢話,這是我媳婦。”易華偉接過饅頭笑道:“她肯定心疼我啊。”
“你小子下手夠快啊!”黃領隊笑道:“不過,你眼光真好,殊詞是個好女孩。”
第二天,臨近中午吃飯,一陣塵土飛揚之後,一輛三蹦子停在了工地附近。
“我同學不知道長江商學院是乾嘛的。”易華偉笑了笑:“不過,你們這些成功人士能身體力行地踐行公益倒讓我有些意外。”
“海洋,你小子又在偷懶了?”
“這有什麼不對嗎?”路橋川不解道:“男朋友跟女朋友妥協不是正常的嗎?”
…………
易華偉看著手上的宣傳單,想了想道:“行,咱們一起去吧,算是為慈善事業儘點綿薄之力了。”
班會開完沒過幾天,學校就開始正式放假了,又是一個新年,所有學生都是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把大包小包收拾好就準備回家過春節了。
“我哪裡都不想去…,我們那邊的藝考生想報考這裡的不多,學校也沒在那邊設立助考點。”
豐翠翠推了推眼鏡,遲疑了一會:“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的真名也叫豐翠翠。”
易華偉也沒說什麼,直接換好衣服擼起袖子就開始埋頭乾了起來。
倒了晚上,路橋川才真正明白了易華偉下午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在黃領隊的督促下,他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一個下午下來,隻感覺渾身腰酸背痛,又累又餓,哪裡還有想鐘白的念頭,隻想好好吃一頓後倒頭大睡。
“你給同學們講一下假期實習的可選項目,”豐翠翠雙手插兜,淡淡道:“跟你們說這麼多廢話,嘴疼!”
“那老師,您的真名叫什麼?”
“廢話,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學分,這兒還不給錢,”路橋川理直氣壯道:“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家裡有錢就來擠兌我們,大家都是學生。說句難聽點的,你這麼大歲數了,還在上學,不出去好好工作,努力掙錢,這已經給社會造成了很多不良風氣,青春飯能吃幾年啊?”
“什麼成功人士?”路橋川沒聽懂。
李殊詞回道:“今天晚上才出成績,而且四六級的成績也是今天。”
“我有種預感,”路橋川苦著臉:“我又是倒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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