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俊傑…,”
下課鈴響起,李子維敲了敲莫俊傑的桌子。
“乾嘛?”莫俊傑頭也沒抬。
李子維道:“走了啦,去福利社買喝的。”
“自己去吧,”莫俊傑埋頭抄著筆記:“我在準備幫陳韻如補習的筆記,你自己去吧。”
“真的不去?!”
李子維一聽就鬱悶了,這小子對陳韻如的事情這麼上心?
卻也不好發作,隻好摸摸鼻子轉身離開。
“李子維…,”
李子維剛起身,就有個同學叫住了他,將一張折好的字條遞過來。
“這什麼?”李子維皺眉問道,又是哪個無聊的女孩給自己寫的情書?
男生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一個八班的女生要我拿給你的。”
“八班?不是陳韻如那個班級嗎?”李子維好奇道。
莫俊傑聽見了,抬頭望了李子維一眼,隻見李子維也是一臉納悶。
李子維打開字條一看:
想了想,李子維轉頭看著莫俊傑:“陳韻如約我
莫俊傑心情有些晦澀,想了想,還是道:“她會這樣單獨約你,應該是有事想單獨對你說,我不去啦,你自己去就行了。”然後繼續低頭整理參考書的重點,貌似不怎麼在意。
李子維看了眼莫俊傑,點了點頭:“好吧。”
自從他發現自己對陳韻如的感覺後,他和莫俊傑之間似乎築起了一道隱形的牆,表麵上他們感情如故,但私底下卻不再像以往那樣無話不談,而是開始有了一些保留與隱瞞。
李子維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路上,李子維突然停下腳步,一臉震驚。
難道……,該不會是陳韻如又想向自己告白了吧?
李子維一麵快步朝學校後門走去,一麵想著要是陳韻如再次對他告白,這一次他該怎麼回應?
像上次一樣拒絕嗎?
可是…,可是自己如今對陳韻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答應她?那莫俊傑怎麼辦?還會理自己嗎?
“李子維…,”
就在李子維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子維轉身看了過去。
“李子維,我喜歡你……,”
………
嘴裡說著不在意,但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莫俊傑悄悄跟著李子維來到學校後門,探頭一看,李子維正跟一個女孩在說話,可太遠,他聽不清楚,於是湊近了幾步。
忽然,莫俊傑聽到耳旁傳來了腳步聲。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乾嘛?”
莫俊傑轉過頭,一臉震驚道:“陳韻如?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黃雨萱一臉理所當然道:“我今天值日,來倒垃圾啊!你剛剛在看什麼?”
“不是,”
回過神的莫俊傑將她拉到身邊,低聲問道:“你不是讓人傳字條給李子維,約他到後門這裡見麵嗎?”
“沒有啊,我要找李子維直接去你們班上就好了,乾嘛還要傳紙條?”黃雨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紙條不是你傳的,那,那個女生是誰呀?”莫俊傑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八卦心頓起,從牆角探出頭去。
“誰啊?”黃雨萱好奇地跟著看了過去。
咦…,那不是自己班上的班蔡雯柔嗎?
“李子維?”蔡雯柔溫柔地打了個招呼。
一聽這個聲音,李子維原本滿懷期待的熱切心情立刻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下變涼了下來。
李子維緩緩轉過身,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隻是臉上的微笑溫柔到有些刻意,反而顯得不太自然。
“李子維,我喜歡你,如果你對我也有不錯的感覺的話,我們就試著交往看看好不好?”蔡雯柔說完後害羞地低下了頭,還不時偷覷李子維的反應。
李子維看著蔡雯柔,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是陳韻如啊?
見李子維遲遲沒有回應,蔡雯柔忍不住抬起頭,臉上的神情既緊張又期待。
而躲在轉角看著這一切的黃雨萱,不知為何,對於李子維的答案,同樣感到莫名地有些緊張。
好一會,有些失望的李子維才回過神,開口道:“請問,你可以再說一次你的名字嗎?”
“我…,我叫蔡雯柔。”蔡雯柔柔聲道。
“你姓蔡啊?”
李子維一臉惋惜道:“真的太可惜了,我媽從小到大就跟我講,絕對不能跟姓蔡的人在一起,因為算命的跟她說我這輩子如果跟姓蔡的在一起的話,我會折壽的。”
蔡雯柔根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嘴角抽搐了幾下:“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有,沒有…,”李子維歎了口氣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很認真的,雖然以我的個性,我不相信算命這一套,但我是家裡的獨子,這種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所以,謝謝你對我……,”
話沒說完,感覺受到奇恥大辱的蔡雯柔轉身就跑,不知道收過多少男生情書的蔡雯柔還以為這次告白勢在必得,誰知道會被李子維用這麼離譜的理由拒絕。
經過轉角處時,正好看到陳韻如,蔡雯柔惱羞成怒,狠狠瞪了陳韻如一眼後,快步跑走了。
李子維掏出兜裡的紙條,隨手一丟,轉身也回教室去了。
陳韻如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這扯淡的理由,好耳熟啊?
“誒,陳韻如,她是那一班的啊?”莫俊傑好奇道。
“那個女生是我們班的,”黃雨萱還是有些疑惑,隨口答道。
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大學時候的王詮勝也曾被同學告白,還是男生票選最佳正妹,但那時候的王詮勝也是這麼回複對方,而且還把人家姓什麼都搞錯了,女生明明姓林,他卻說算命的說過,他不能跟姓羅的女孩子在一起,直接拒絕了對方,聽到傳聞的人都笑翻了。
可是……可是李子維不可能是王詮勝啊……
想到這裡,陳韻如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多想,莫俊傑在一旁雖覺得她舉止有些怪異,卻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