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
易小川猛地轉身看著易華偉,眼裡充斥著怒火:
“你不要得意太早了,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攤上你這麼個兄弟,就是我最大的報應。”易華偉笑了笑:“我現在可是以德報怨,單人套間不說,一天三餐好吃好喝供著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還詛咒我?嗬嗬~,要不要我給你找個昆侖奴過來,幫你開開眼?相信我,我肯定能找到的。”
“你敢!”
易小川聞言目眥欲裂。
“好了,你們還有十分鐘。”
易華偉淡淡一笑,轉頭看向玉漱:“有什麼話趕緊說,下次再想進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嗬嗬~”
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朝外走去。
“你求他了?他對你做了什麼?!不…他也做不了什麼…”
聽著易華偉的話,易小川心裡一咯噔,緊緊地盯著玉漱,但隨即想著趙高跟自己一樣,不是完人,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
鹹陽宮。
兩道雄偉的城牆如同堅實的臂膀,環繞著這座宮殿,而城牆之間的回廊,將鹹陽宮的眾多建築緊密地聯結在一起。
回廊寬廣而幽深,兩旁的護衛們身穿鎧甲,手持長戈,站立在回廊兩側,眼神警惕而專注,時刻保持著對四周環境的警覺。
“遝遝~嘎啦~嘎啦~”
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回廊的寧靜,一身戎裝的金將軍騎著駿馬,出現在回廊中,一輛馬車緊跟他們身後,馬車兩旁是圖安國的護衛,車輪緩緩滾動,朝著城門的方向緩緩駛來。
“拜見丞相大人!”
看著李斯率著幾名大臣站在路口,金將軍勒住馬韁,坐在馬背上微微一欠身。
看著幾人不下馬,李斯也不生氣,淡淡道:“陛下知道王後娘娘染病,頗為擔憂。知道她回圖安養病,特意派我來送行。”
“謝謝陛下關心!”
金將軍點點頭:“娘娘有病在身,無法出來相見,我代娘娘謝過丞相,另外,還望丞相向陛下轉告娘娘的謝意……”
城頭上,看著馬車在金將軍的護送下駛出城門,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玉漱的心裡說不出是擔憂還是輕快。既有些擔心母親的身體,又慶幸母後終於走了,不用再麵對母後的逼迫,雖然易小川現在在大獄,刺殺是不可能的,但萬一母後派人在他的食物裡下藥,她還真無計可施。
………
鹹陽城外的炎炎烈日將大地烤得蒸騰,陽光毫不留情地灑在乾燥的土壤和乾裂的樹葉上。
一隊馬車緩緩地駛出了這座古老的城市,沿著秦直道,朝著遠方的河內郡進發。道路兩旁的樹木稀疏,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梢,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伴隨著車輪碾過落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寧靜。
車隊在行進了兩個小時後,來到了一片樹林旁。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地灑在由青石鋪就的小徑上。
金將軍抬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隨著他的命令,車隊緩緩減速,最終停在了樹林邊緣的空地上。金將軍走下列車,他環顧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
“原地休息一刻鐘。”
護衛們迅速他們分散開來,有的去檢查馬車的輪子,有的則找地方休息,有的則拿出水囊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口。
拿出地圖看了看,金將軍朝馬車內地圖安王後開口道:“過了這片樹林,再走二十裡地有驛站可以休息!”
“好,讓將士們多休息一會,日頭尚早,來得及。”
圖安王後掀開布簾,探出頭看了看周圍,隨即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一旁的護衛們聞言朝圖安王後行了一禮:“謝謝王後娘娘!”
一旁的婢女給圖安王後遞上水袋:“娘娘,您不吃東西先喝口水墊墊吧,要晚上才能到驛站呢。”
“嗯!……嗯?”
圖安王後接過水袋,抿了一口,隨即像聽見什麼動靜,轉頭看向來時的官道。與此同時,金將軍也轉頭看了過去。
“噠噠噠~”
“咚咚咚咚~~”
隻見官道上塵土飛揚,一人騎著一馬,一名女子跟在後麵跑著,令人側目的是,這名女子弄出的動靜並不比馬匹來的小。
待兩人一馬走近時,圖安王後跟金將軍這才發現,馬上坐著的竟然是趙高,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疑惑,這死太監跑來乾嘛?送人頭?想著,兩人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彼此的意思,默契地點點頭,朝趙高迎了過去。
“嗬嗬~,李丞相說王後娘娘身體抱恙,見不得人。”
易華偉勒住馬繩,右腿一抬,從馬上躍了下來,穩穩落在地上,對隱隱包圍過來的護衛視而不見,看著圖安王後笑了笑:“沒想到娘娘身體恢複得挺快,才一個時辰就已經能下地行走了。”
看著易華偉來者不善的樣子,金將軍先聲奪人,厲聲喝道:“大膽!就連秦王見了娘娘也得客氣三分,你敢在娘娘麵前放肆!?”
“你又沒送女兒給我,我跟你客氣?犯得著嗎?”
易華偉笑了笑,臉色一變,嗬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凶手去行刺蒙將軍,陛下有旨,將你們抓回鹹陽,你們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要是敢反抗,定將你圖安王室滿門抄斬!”
聽著易華偉這話,一群護衛停下腳步,麵麵相覷。
圖安王後跟金將軍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反應過來,他們是派人去行刺蒙恬了,可這小子跑得比狗還快,根本沒看見他人影,這行刺一說,從何說起?
金將軍勃然大怒,手一揮:“趙高,你今天自投羅網,自尋死路!上!殺了他!!”
一眾護衛聞言齊齊拔刀朝易華偉衝了過來。
“嗬嗬~”
易華偉笑了笑,轉頭看著小蘭:“上,不要活口,留下圖安王後就行。”
“你乾嘛自己不動手?我討厭殺人!”
小蘭翻了個白眼,卻還是依言迎著護衛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