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在家急得團團轉,不知道朝廷發生了什麼事,方雲衣也來了,才知道柳絮也被帶走了。
這下好,兩個男人六神無主。
關鍵時刻還得是王夫人啊,她氣喘籲籲來到廖府,才知道青蓮和柳絮都被帶走了,她喘著氣說:
“還是晚來了一步。廖靖,我夫君讓我來通知你們的,太醫院在查先帝的藥方和茶葉,查到了一些可疑之處,隻怕會對青蓮和柳絮不利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韓大人。”
對,找韓琦,廖靖拉著方雲衣匆匆忙忙出門了。
這次韓琦沒有把廖靖關在門外,因為他根本沒有回家,是天鑫和韓彥招待著父親和舅外祖。
天鑫很急切的問:“先帝不是一直喝著娘的茶葉嗎?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查到茶葉了。”
韓彥皺著眉頭說:“恐怕是有人故意挑事。爹,舅外祖,你們彆急,新帝可能是聽了彆人的蠱惑才有疑心的。”
廖靖和方雲衣都知道狂躁症的事,可是他們也不能說出來啊,而且到了今天,死無對證,誰會相信先帝有狂躁症呢?
快天黑了,韓琦才回來,他看到廖靖和方雲衣,忙把他們請到了書房,廖靖兩眼巴巴的看著韓琦:“青蓮不會有事吧?”
韓琦安慰道:“你們先彆急,先帝的病,皇太後也是知情的。
而且治療狂躁症的方子,太醫院的人誰看得懂?你們放心,我韓琦定儘全力證明青蓮和柳大夫的清白。”
廖靖和方雲衣對視了一眼,才稍微心安了一點。
毫無意外,青蓮和柳絮在大獄中相遇了,誰也沒有太多的擔憂,隻是青蓮伸出手,說:“這兩天發燒厲害,還沒有好全,你給我把把脈。”
柳絮平靜的坐下來,半響才說:“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像你這種感冒啊,就是不吃藥,用不了幾天也自愈了。”
青蓮輕輕一笑:“看來我的體質還不錯?醫館也沒有開門,在家乾什麼呢?”
柳絮輕描淡寫的說:“本來跟你舅舅說好了,等半夏回來,一家人回大華山住一段時間,這下去不了咯。”
兩人閒聊著,也沒有被關進來的焦慮,問心無愧就好。
今日的天下,已經不再是那個仁慈寬厚皇帝的天下了,而是迷迷糊糊上位以後,還摸不清狀況的趙宗實的天下,他一再聽信高濤濤的耳邊風,命令大理寺對青蓮和柳絮進行嚴格審問。
第二天,青蓮和柳絮都用了刑,讓她們如實交代陷害先帝的罪證。
怎麼交代?青蓮連茶葉裡麵的藥方是什麼都不知道,柳絮更是說不清,告訴他們這是抑製精神的正常藥物,那些庸醫也聽不懂啊。
而韓琦,聽說大理寺用刑了,更是急得不行,隻好去找了皇太後。
先帝過世以後,皇太後也病倒了,當她聽說柳絮和方青蓮被抓以後,怒氣衝衝的拖著病體去了崇政殿。
趙宗實拿著大理寺的供詞,丟在大殿上,滿眼怒火:
“你們看看,這就是方青蓮和柳絮的供詞,方青蓮連茶葉裡麵含有什麼藥物都不清楚,柳絮就更可笑了,說抑製精神疾病,什麼精神疾病?有何依據?全部都講不明白。”
此話一出,大殿上議論紛紛:“難道先帝真是錯信了兩位女子?”
“先帝一向康健,為何要抑製精神?”
趙宗實冷酷的說:“此事簡單明了,就是柳絮和方青蓮利用無知的醫術,導致先帝駕崩,她們兩人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斬首示眾,才能對得起先帝,對得起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