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與李浩被召進宮。兩人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李浩有重新被重用的喜悅,而天意,還在擔憂著鐵騎。
兩人多次進入福寧殿,隻是現在的皇上,不再是以前那個寬厚仁慈,願意聽取彆人意見的皇上了。
趙宗實思維怪異,仿佛對錯,都在一瞬間。
以前他恨不得柳絮方青蓮馬上就處死,當得知自己生病以後,又把柳絮當作了救命稻草。
明麵上恢複了廖府的生意,把天意身份地位提高,私底下卻晾著天明,不讓他入朝為官,還暗自盤算著怎麼把鐵騎抓在自己手裡。
天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沒有了信任,步步艱難。
兩人進殿行禮,趙宗實很熱情的把他們請進了茶室。
趙宗實看看李浩說:“比在京城精神好多了,看來青州果然是養人啊。”
李浩並沒有城府,點點頭說:“隻要乾自己願意乾的事,心情自然就開朗,無論是在青州,還是在天意手下,臣都很開心。”
趙宗實輕輕一笑:“天意倒是成熟了不少。”
一年多來,母親生死攸關,不成熟才怪呢。
看天意不說話,趙宗實溫和的問道:“還在為了你母親的事生氣?”
天意慌忙起身:“不敢,不敢。”
趙宗實嗬嗬一笑:“以前的事不再提,今天喊你們來,是有一個重要任務交給你們。”
李浩和天意認真聽著。
趙宗實臉色嚴肅起來:“我的身體不好,但是國家社稷的擔子,也要肩負起來。幸好我有幾個得力的兒子,天意,我想要趙頊跟著你去鐵騎裡麵鍛煉鍛煉,如何?”
天意一愣,李浩也聽懂了,很高興的說:“當然是好啊,皇子多曆練曆練,是好事啊。”
天意站起來行禮:“臣定儘力帶好皇子。”
趙宗實擺擺手說:“坐下,坐下,以前我們三人經常在馬場切磋,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陌生了,沒人的時候,這些虛禮,都免了。”
趙宗實給天意倒了一杯茶:“曾經我也是有理想的,對於先帝重文輕武是極度不滿,既然我有了這個機會,那我就要把大宋的武,重用起來。
鎮壓儂智高的一幕幕,仿佛還在昨天,那些死去的將士,才是大宋的英雄。
頊兒從未出宮曆練過,今天我就把他交給你們兩位了。”
李浩舉起茶杯,說:“以茶代酒敬皇上,大皇子有您的風範,我們會把畢生所學,全部教給他,隻是不能喊累哦。”三人舉杯共飲。
放下茶杯,趙宗實又問李浩:“你現在住在駙馬府,還是李府啊?”
李浩收住笑臉,看看皇上說:“我正有事要與您商量呢。徽柔她一直有病,動不動就大喊大叫,在家裡鬨得很,我想著送她去鄉下療養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趙宗實一絲猶豫都沒有:“不用與我商量,那是你們李家的事。徽柔的性格,我是清楚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連我這個皇兄,她都不放在眼裡,所以也輪不到我來做主。”
話語平靜,包含著很多怨恨。李浩便不再提了,也是啊,一個無人管的公主,誰又會在意她呢。
三人又喝了幾杯茶,閒聊了幾句,李浩與天意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