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裡麵拉著弟弟坐下:“來,坐下。”
兄弟倆你來我往,喝了好幾杯。而那些官員們,嘴上說著:“皇子感情這麼好,真是大宋的福氣。”
心裡依然盤算著,應該怎麼才能把另外一個踢出局。
有些言官坐不住了,拿著酒杯,來到趙頊麵前:“王爺,恭喜小世子周歲了,真快啊,當初成婚時的景象,仿佛還在昨天,特彆是您當大臣的麵說出自願退出太子人選的話,真是讓鄙人敬佩啊。”
趙頊起身說:“哈哈,感謝大人的提醒,大宋的未來,就靠吳王和各位大臣費心操持了。”
吳王就是趙顥。敬酒的言官有點放心了,潁王在這麼多大臣麵前,再次重複此事,說明他真的是心無旁騖。
趙顥一聽不乾了,什麼大臣,你是在給我大哥下套子呢,他是皇子,自然就有爭奪的權力,總不能因為一句話放棄吧?
不行,那麼大的重任,我承擔不起,我隻想畫畫吟詩找女人,國家大事理應由長子承擔。
想著,趙顥不計後果的站在凳子上,對著大臣說:“各位大臣,前些年我哥哥在大婚之事,承諾退出天子之選,今天,接著小侄子的喜酒,我也要宣布,我吳王,也退出太子之選。”
說完,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這下好了,在場的人都懵逼了,怎麼回事?太子之位是紮屁股嗎?
你們兄弟一個個的退出,難道冊立那半歲的趙恪,才能心滿意足?
所有人都沉默了,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就連趙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倒是韓琦,到底是宰相,他站起來,緩慢的說:
“身為皇家子弟,理應承擔天下的重擔,潁王吳王說這樣的話,就是推卸皇子應有的責任,至於立誰為太子,自有皇上定奪,你們不可在公眾場合,說出無禮之語。”
話一出,趙頊和趙顥都不說話了,韓琦同時也控製了大局,兩個皇子都有權力成為太子,誰再把趙頊以前的話拿出來說,就是擾亂朝堂,不安好心。
兄弟兩人重新坐下,趙顥委屈的對趙頊說:“大哥,我也是搞不懂那些大臣,天天勾心鬥角的,看著都好累。
由此可見,朝廷的拉幫結派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趙頊歎口氣:“身不由己啊。如果弟弟登上大位,哥哥必必然鼎力相助。”
趙顥忙擺手:“你是不是以為我剛剛的話,是開玩笑的?大哥,我真心沒有那些想法。
我養魚看花,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了,而且你從小就是學的帝王之術,我學的是悠閒之術,我怎麼能跟哥哥比?不過是哪些大臣,把我推上去當個傀儡罷了。”
趙顥的誠懇,讓趙頊很是感動,可是那麼敏感的位置,而且父皇還那麼年輕,現在討論,為時太早了。
宴會散去,跳跳和趙頊,真是累得筋疲力儘,他們累的不是身體,是心啊。
跳跳厭厭的躺在床上,問趙頊:“與那些貴夫人交往,都要用心機嗎?我真的好累,現在想想母後,確實不容易,她是天天都要麵對勾心鬥角。”
洗漱完了的趙頊,爬到跳跳身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能不累嗎?跳跳,你無需去應酬,不高興就走開,高興就多聊幾句,那些夫人們,都是為夫君周旋的高手,你沒有必要跟他們一樣。”
跳跳幼稚的看著趙頊:“他們周旋什麼?夫君乾好自己的事,不就行了嗎?
比如你,在軍營裡訓練好士兵就可以了啊,難道我還要去周旋給你多弄幾匹馬?”
趙頊刮刮跳跳的鼻子:“你真是單純啊,被人賣了估計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無妨,有夫君在,哪怕被人賣了,我也能把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