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愣愣的看著粱淮吉:“夏鬆?他一直都是很低調的,我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粱淮吉不亢不卑的說:“夏鬆是極為自傲的一個人,可是他一直不滿在韓琦歐陽修大人之下,早日就與高大人謀劃扶持二皇子為太子,隻是高大人半路而退,夏鬆不會心甘的。”
趙頊驚訝的看著粱淮吉:“梁總管,你才是宮中的明白人啊,什麼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愧是先帝看重的人才。
我現在就去廖府,等我把馬的事查清楚了,再請你喝酒。哈哈。。”
粱淮吉溫和的微笑著,平靜如水,一絲驕傲也沒有。
趙頊去廖府找天意天明商量了,跳跳留下粱淮吉,問道:“梁總管,你怎麼會懷疑到夏鬆的?”
粱淮吉波瀾不驚的微笑著:“人人都說夏大人愛賞花收藏古董養官妓,卻不知他的內心是非常自大的。
當年西夏起兵,韓大人帶兵攻夏失敗,他便落井下石,一再阻攔朝廷去西夏尋找韓琦的下落。
雖然他振振有詞的上劄子,說韓大人失策,理應處罰,怎麼還能花人力物力去尋找?
後來歐陽大人與外甥女的事,也是他鬨得最凶,最後先帝隻好把歐陽修大人貶到了滁州。”
跳跳認真聽著,以前對朝廷事都不感興趣,但是現在與王爺有關,自然要把那些官員了解清楚一點。
粱淮吉接著說:“當然,先帝多麼的睿智,他看出了夏鬆的野心,雖然不甘願的處罰了歐陽修大人,同時也找了一個借口,把夏大人送去西北守了三年的邊關。
夏鬆回來以後,倒是低調了很多,可是先帝薨逝以後,他便與高遵大人非常活躍,比如三年前廖夫人和柳大夫的債西夏遇到的刺客,就是夏鬆送到高府去的家仆,而且劉貴人就是其中一個家仆的女兒。”
跳跳愣的站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粱淮吉看看跳跳說:“後宮與前朝,一直都是錯綜複雜的,除了劉貴人,其他美人都是各有各的支持者,隻是劉貴人比較幸運,能生下皇子。
就如同母的大皇子,二皇子,也各有各的支持者,王妃,宮中是無親情可言的。”
跳跳有些擔心的說:“王爺一點心機都沒有,韓大人還對他寄托厚望,我真擔心他的處境。”
粱淮吉安慰道:“坐上大位,除了有自己的才智,自然也需要大臣的輔助,王妃您不必多慮,宮裡的情形我能看得出來,韓大人自然也會看得出來。
他不提夏鬆,是因為他怕王爺誤會他也是為了爭寵,故意擠兌夏鬆。
我就不一樣了,一個太監,也是王爺的家仆,自然隻是為了王爺好。”
跳跳很是感動:“謝謝你,梁總管。”
粱淮吉溫和的笑著:“在我心裡,廖夫人就是我姐姐,您是我再世恩人,我對王府感恩戴德,王府遇到困難,淮吉自然要儘綿薄之力。”
積什麼福,報什麼德。彆看粱淮吉,臘肉,思沉都隻是底層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他們在自己的領域,都有超高的敏銳。
當王府遇到困難時,他們全部能自如的應對。
趙頊帶著臘肉去了廖府,天意對粱淮吉也是非常的信任,很快就製定了方向,廖府一共隻有那麼幾個莊子,分成幾個分隊就去查探了。
臘肉帶領的府丁,是按照鐵騎去訓練的,他們組成幾隊人馬,就出發了,越早找到阿哈爾捷金馬越好,要是被人折磨死了,那就完犢了,一匹馬上百萬兩銀子了,陳懷雄還不心疼死去啊。
天意在家也沒有閒著,而是派了家丁,24小時監視夏府。
臘肉帶領的人,去了京郊的山莊,也就是徽柔居住的莊子,看到臘肉,徽柔一點也不驚訝,而是著急的把臘肉拉到了院子裡,很著急的說:
“我想著明天淮吉來了,再告訴他,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
臘肉行禮道:“是不是公主身體有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