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濤濤大驚失色,不是止蘿扶著,差點都倒了,皇上怎麼啦?
高濤濤急匆匆的王福寧殿跑,王保大喊著:“娘娘,皇上在鳳儀閣。”
顫顫巍巍趕到鳳儀閣,皇太後,韓琦,歐陽修都來了。
衣冠不整的趙宗實,紅著眼,拿著劍,亂晃:“你們先殺我,你們都想殺我。。。”
皇太後被張冒則扶著,手有些發抖:“上次是先帝,今天是新帝,他也病入膏肓了,趙氏究竟是怎麼啦。。。。”
張冒則輕聲安慰著:“沒事的,柳大夫馬上就進宮了,而且皇後不是已經采到了寒炎之淚嗎?”
高濤濤嚇得大喊:“皇上,您怎麼啦?把劍放下,快。。。”
趙宗實緊緊的握著刀,躲在一個角落裡,前麵就是剛剛被砍死的太監。
劉貴人衣衫不整的癱坐在地上:“皇上,您究竟怎麼啦?”
趙宗實誰也不認識,就是喊著:“彆過來,你們想殺我。。。”
柳絮終於來了,她冷靜的看著趙宗實,仿佛看到了先帝。韓琦問道:“柳大夫,怎麼辦?”
趙宗實不是先帝,柳絮也不敢冒險,對韓琦說:“找一個會武功的人,先把他打暈。”
會武功,那就隻能是周清月了。大將軍手裡拿著大刀,慢慢走到趙宗實身邊,對著他的劍一挑,便掉地上了,周清月上前對著趙宗實的後背一拍,人就暈了,周清月快速抱起皇上,往福寧殿跑。
高濤濤指著地上的劉貴人說:“你就等著吧,皇上沒事就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去死吧。”
劉貴人嚇得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珍珠說:“快,把那些酒全部倒了。”
珍珠慌忙點頭:“好,好。”
福寧殿內,隻留下了高濤濤和韓琦,柳絮開始給趙宗實紮針。高濤濤緊張得很:“皇上不會有事吧?”
韓琦安慰道:“沒事的,不是還有寒炎之淚嗎,定會清醒過來。”
紮完針,柳絮給皇上把脈,她皺著眉頭問高濤濤:“皇上本就有病,他如此虛空,皇後娘娘不知道嗎?”
高濤濤不解:“虛空?什麼意思。”
柳絮平靜的說:“房事過於縱欲了,身體被拖累得沒有精氣神了。”
高濤濤這才明白過來,嘴裡罵道:“劉貴人,賤貨,皇上都好幾個月不去馨寧殿了。”
韓琦咳嗽了一下,我是男子,你們這麼罵大街,還是不好吧?
韓琦問柳絮:“皇上能醒過來嗎?”
柳絮搖頭:“還不知道,如果醒不過來,隻能用寒炎之淚了。但是,用了寒炎之淚,就無藥可用了。”
柳絮看著高濤濤,希望她能明白,寒炎之淚是神藥,也是絕藥。
高濤濤無助的說:“一切都聽柳大夫的。”
就算是絕藥,也要用啊,隻要皇上以後注意保養,再活十幾年也不是問題吧。
柳絮靜靜的守在趙宗實床邊,她的思緒回到了從前,就在這張床上,她醫治了兩位皇帝,隻是今天的心情,與上次不一樣,因為自己的女兒,也在重病之中,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憐惜。
有誰能像先帝那樣坦然?
鬨鬨生病以後,柳絮的心天天都是提著的,她很怕無法治愈四個字,而趙宗實,就是無法治愈,為了麻痹自己,天天尋歡作樂,也是情有可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