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濤濤嘴巴一怒:“商人送錢和官員送錢,可是有區彆的。
商人經商,錢財開路,如果官員也是如此,那便是違法。”
止蘿大驚:“太後,不至於吧,就是一些碎銀。”
高濤濤平靜道:“這便是家教,再看看吧,一個小知縣,估計平日也是被欺壓的,送禮也許是常事。
咦,我聽說皇後就安排了姚美人侍寢?”
止蘿回應:“是,那丫頭圓圓的臉,自己還說像大饅頭,很是喜氣,不僅皇上喜歡,奴才看著也喜歡。
宮裡守規矩的多了,來了一個不一樣的,反而覺得熱鬨。”
高濤濤神色凝重:“是真的單純的,還是裝作單純,就不知道了。
當初我看鬨鬨,也是覺得她溫順懂事,殊不知心事多著呢。
你讓下人們觀察著,切莫再出現蔡楚楚那種禍亂後宮之人。”
止蘿行禮道:“是。”
心裡暗忖,皇太後真是年紀大了,疑心也越來越嚴重了。
趙頊早早去了延福宮,沒有直接去陪姚若,而是先去與邢思楠共進晚餐。
邢思楠臨盆在即,宮裡又沒有家人,她能依靠的隻有皇上了。
趙頊看著一桌菜,忙問道:“思楠,不是你做的吧?”
邢思楠溫柔的笑著搖頭:“都是密兒做的。我身子笨重,哪裡還能下廚。”
趙頊扶著邢思楠坐下:“不是你做的就好,千萬要小心孩子。其實我也不在意吃什麼,就是來看看你。”
邢思楠很是幸福:“皇上,我肚子裡,隻是一個小公主,您也歡喜嗎?”
趙頊責怪道:“當然喜歡,宮裡都五個皇子了,我就想要一位公主。思楠,等你生下公主,我便封你為貴妃。”
邢思楠要起身行禮,趙頊忙拉住她:“坐下,彆動。你父親刑大人,已經由昭武校尉提拔到了宣威將軍,現在與老師一起執行青苗法之時。”
邢思楠激動不已,一下子從六品提到了四品,又要起身謝恩。
趙頊拉著邢思楠說:“蔡京罪行敗落,也有你父親的功勞啊,所以此職位,他擔當得起。”
邢思楠麵色凝重:“誰知蔡京會如此膽大包天。
皇上,聽說青苗法在廖大人的主持下,得到了老百姓的讚揚,也算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提起青苗法,趙頊臉上有了神采:“都怪我用人不明啊,現在老師準備推進其他變法。”
邢思楠心疼的看著趙頊:“皇上,您太辛苦了,要保重身體。”
趙頊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好得很。為了大宋度過困境,我確實有些癡狂,也得罪了不少人,隻是她們不懂我癡狂的原因,我太想再次重現太上皇的盛世了。”
邢思楠支吾道:“您說的是皇後娘娘嗎?”
趙頊苦笑道:“我隻不過是多看了幾眼姚美人,這不,今夜就把我安排到延福宮來了。
以往她不是這樣的,在王府娶周貴妃,她都鬨到母後麵前去了,現在學會了投其所好,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
對於皇後與皇上的感情,邢思楠不能議論,隻好開導說:“都是誤會,總有一天,皇後娘娘能明白的。”
趙頊笑了一下:“她越來越像母後了,一心都是為了大局著想,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對我怒目圓睜了。
想想在王府的日子,兩人相互牽掛著,心裡多踏實啊。”
邢思楠伸手抓住趙頊,眼中滿是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