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是大宋所有軍隊物質最豐厚的,而且天意一直與他們同吃同住,所以他們不僅僅是天意的兵,還是他們的朋友。
大宋講究的等級分明,隻有鐵騎,人人都能稱兄道弟。
司馬光頑固的提出:“萬一裁軍法失敗,你廖天明能承擔責任嗎?”
天明明媚一笑:“原來我們怕的不是變法,而是怕承受不起的責任。
今日我廖天明在此承諾,一旦裁軍法失敗,我讓廖天博願意提著腦袋來見皇上。”
蘇澈一聽,慌忙製止:“廖大人,這個責任,不是你一人腦袋就能承受的。
你要變的不是廖府,而是整個大宋的軍隊啊。
就算西夏休生養息,可是還有金國,還有遼國,還有蒙古。
隻有有一方出動,我們大宋就難以太平了。”
天明對蘇澈行禮道:“蘇大人說得很對,隻要有人起兵,大宋危危可及。可是大宋幾十年來的危機,從未解除過。
我多次提到,無論是朝廷,還是做生意,想要長久永固,隻能破殼重立,才能立在不敗之地。”
王拱辰額頭都冒汗了,如今的天明,與王安石有何區彆?
侃侃而談,不過是紙上談兵,真正實施起來,可是困難重重啊。
趙頊靜靜的聽著,沸騰的血脈,讓他又回到了青苗法的最初期,王安石也是如此豪言壯誌。
一直在執行青苗法的蘇澈,他十分清楚,王安石所有的變法,都是可行的,他失敗的原因,便是用人不當。
可是天明再度變法,誰敢保證他用人就不會出現蔡京這樣的奸佞?
趙頊平靜的看著大臣,緩緩開口:“你們意見如何?”
司馬光第一個發表意見:“臣不看好廖大人的提議,一旦失敗,彆說廖大人的人頭了,皇上您的位置也不保啊。”
司馬光是保守派,他不建議激進,如果引起整個朝廷大臣反對,就算是皇帝,也要拉下馬。
上次王安石變法失敗,不是太皇皇太後和高太後保著,隻怕趙氏家族早就抗議了。
趙頊看向王拱辰,這個時候了,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王拱辰行禮道:
“臣不才,但是也跟隨了太上皇多年。太上皇一生無子,可是依然勤政為民,常常半夜還在看劄子。
臣也勸過他,要多保重身體,可是太上皇笑著說:作為君父,不是貪享榮華富貴的,而是為老百姓承擔責任的。
國家受外敵欺壓幾十年,作為大宋臣子,羞愧難當。
可是能力有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區區小國一而再的挑釁,臣很憋屈。”
王拱辰才華平平,可是一直在高位不倒,確實也離不開他的圓滑。
拿太上皇來說事,至於最後怎麼決定,與我無關,不求大功,隻求無錯。
最後,蘇澈起身道:“臣與廖大人共事多年,他的人品才華,臣無比佩服。隻是裁軍法事關重大,以廖大人個人能力,無法服眾,皇上還要三思。”
蘇澈看好天明,可是他不看好保守派大臣。動了他人利益,保守派必然會想方設法鏟除他,能保護天明的人,隻有皇上,如果皇上能與天明一起主持變法,天明的路,至少能走得長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