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兒,爹爹不喜歡,也不喜歡娘,覺得酒後的失態,是對他的侮辱。
娘被強暴了,爹爹覺得侮辱,太可笑了吧。
更可笑的是,大娘娘的兩個兒子,帶著狐朋狗友在家喝酒,他們喝醉以後,抓住進去送菜的我,就開始撕扯衣服。
我的哥哥,親哥哥啊,看著我哭叫,看著我哀嚎,無動於衷。
不是順手摸到了一把剪刀,我的清白就沒有了。
本以為這一輩子,就是豬狗不如的一生了,偏偏皇宮傳出消息,皇上要選妃,地方官員家的女兒都可以參與。
我本是有姐姐,隻是她出嫁了。這種好事落在地方上,誰家也得趕上子去參與啊,於是全家人想起了我。
我害怕,我不敢看爹爹,不敢看兩位哥哥,我恨他們,可是他們威脅我,如果選不上秀女,我母親就得死。
為了我可憐的娘,我拚命的學宮規,拚命的看詩書,學畫畫,學刺繡。
一年時間,我就那麼幸運,真的選上了。
以為的幸運,其實是悲慘的開始,當皇後娘娘提出讓我侍寢時,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被男人撕扯的晚上,我忍不住發抖,我好怕,我再也沒有能力接受男人了。
可是在宮裡,得不到皇上的恩寵,我娘她能不能逃過惡魔的手掌心?皇後娘娘說我不愛笑,我笑得出來嗎?
呂夢的心,攪碎了一樣疼,但是她沒有眼淚,或許是眼淚都哭完了吧。
兩人聊著天,各有各的心思,誰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
如廁回來,休息室裡,隻有姚若和施詩了,呂夢問道:“可以回宮了?”
姚若眉頭一抬:“韓昭儀說身體不舒服走了,許美人被宋婕妤喊到偏殿去給皇太後捏肩了,說她捏肩很有一套。”
呂夢“哦”了一聲,沒有再問。
是啊,宮裡的女人,誰沒有一點絕活,總是有討人喜歡的本事,而自己,什麼本事也沒有,隻有一腔心酸。
偏殿裡,倒是歡聲笑語,知道的,是在舉辦喪事,不知道的,還以為貴婦們聚會呢。
許雲嫻手法巧妙的給高濤濤捏肩,高濤濤讚歎道:“真是手法不一樣,止蘿給我按摩,就沒有這麼舒服。”
宋雅於奉承的笑:“許美人也給我按摩,真真是舒服,今天看你勞累得都憔悴了,所以讓許美人來給您按按。”
高濤濤很高興:“這孩子,文文靜靜的,手法卻很有力,是怎麼做到的?”
許雲嫻溫和的笑,聲音也很柔軟:“這是使用內功,按摩的時候,您是不是覺得肩膀很熱乎?”
好像點醒了高濤濤,她驚喜的說:“還真是呢。捏完以後,全身舒暢,精神也好了,真是神奇。”
見皇太後高興,陪坐的跳跳,周沁夏,邢思楠也高興了。
捏著肩膀,高濤濤又扯到皇上身上了,她指責跳跳:“你這皇後,也不知道怎麼當的,這麼多溫柔的姑娘,皇上怎麼就隻往馨寧殿跑了?
一共六個秀女,四個沒有寵幸,你說你,辦的什麼事?
我不管啊,一年之內,你們都得給我懷上龍子,年紀大了,就希望宮裡多幾個孩子,熱鬨一些,你們要是真的孝順,就得生孩子啊。”
高濤濤一番話,弄得許雲嫻臉都紅了,周沁夏正要回話,高濤濤更不滿了:
“你快閉嘴,皇上去你宮裡,你還大方的往外推,這下好了,想見也見不到了吧。”
周沁夏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高濤濤開始自作主張了:“今天晚上,讓許美人去福寧殿給皇上捏捏肩,就說是我說的,皇上這些日子也辛苦了。”
跳跳倒是高興了,高濤濤安排的妃子,皇上也沒有二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