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你知道那種吃了蒼蠅還不能說的感受嗎?”
跳跳點頭:“當然知道,韓櫻子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秀女,她怎麼那麼有心機?”
周沁夏笑:“這後宮,誰沒有心機?姚美人看著清純得如一張白紙,還不是把邢貴妃氣得夠厲害。”
周沁夏又道:“隻有那許美人,平日溫溫柔柔的,去了一次福寧殿,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知道那晚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跳跳歎道:“誰知道呢?她是整日關在屋裡,誰問也不說。
還有我宮裡的呂夢,唉。。。。算了,不說這些事了,丹殊,剛剛這膏藥不錯,給韓昭儀也送一點去。”
說了半天宮裡的是非,周沁夏小聲對跳跳說:“我爹爹給我來信了,說西北的裁軍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想廖大人在西夏,應該也不會差吧。”
跳跳高興的問:“真的嗎?我二哥是什麼也不跟我說,總是一句話,你安心做皇後,其餘的事有哥哥在。”
周沁夏眉毛一挑:“要說啊,你家二哥比韓琦,歐陽修還厲害。
那麼艱難的裁軍法,他弄得有聲有色。
一批一批的新兵進入軍營,又一批一批的淘汰兵送回來,弄得邊境的敵國,嚇得要死,以為大宋發了狠要滅了他們呢?”
跳跳歡喜的點頭:“可不,我們廖府一文一武,那是敵人見了都怕的。”
想起戰死的大哥,跳跳臉色暗淡下來:“要是大哥還在,看到二哥變法如此成功,他應該最高興吧。”
看跳跳悲傷,周沁夏轉移話題:“最冤的人,是王安石。他的變法都是可行的,隻是碰到了奸臣蔡京,現在貶到泉州去了,也是可惜了人才。”
跳跳眼中失落:“人生如浮萍,不知道哪裡才是歸宿。”
跳跳不禁想起了什麼,問周沁夏:“你說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韓昭儀?”
周沁夏不屑一笑:“我算是看出來了,當年皇上多喜歡你,後來蔡楚楚下毒陷害你,他可是一言不合就把你關進了太平軒。
蔡楚楚以前多受寵,蔡京倒台以後,皇上隻怕都忘記這個人了。
所以啊,韓昭儀還是不了解我們的皇帝,他的愛不一定是幸福。”
一語點醒夢中人,跳跳心中嘀咕,皇上確實是如此啊,有情有愛,又無情無義。。。。
趙頊也許不是無情無義,是他生活在高濤濤的庇佑下,根本不知道後宮的殘酷。
他的確很愛韓櫻子,可是他不知道,大張旗鼓的寵愛,會把韓櫻子推到眾人的敵對麵,就算皇後可以容忍,高濤濤能容忍嗎?
大臣能容忍嗎?
一個帝王,無限製的寵愛一個昭儀,心思放在女人身上,那朝政怎麼辦?
所以,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韓櫻子,根本沒有看懂裡麵的奧妙,還在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看笑話的人,加倍償嘗今天的屈辱。
水仙一邊給韓櫻子擦藥,一邊說:“娘娘,您說今天是誰通知皇太後?”
韓櫻子疼得咧嘴叫,聽水仙一說,也疑惑了:“是啊,皇太後那麼不愛出門的,今日怎麼就去了承乾殿?會不會是皇後娘娘?”
水仙搖頭:“不太像,皇太後進殿的時候,皇後娘娘也很驚愕,看著不像裝的。”
韓櫻子大罵道:“我遲早會查出來的,哪個賤人要害我,我要讓她碎屍萬段。”
報信的人,不是彆人,是小卓子。
而指示小卓子去報信的人,是姚若。
不禁要問了,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姚若和小卓子都是山東人士,小卓子雖然在皇宮權貴傾天,可是以前趙頊還是王爺時,小卓子的家人都是姚若的父親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