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誰知道啊。”
周沁夏想起什麼,又問道:“你說高初曦有孕四個月了?”
文婆婆答道:“是,雖然肚子不大,可是胎兒已經完全成型了,肚子的形狀是不一樣的。”
周沁夏也沒有太在意:“或許她自己記錯了吧,當初我懷密兒,也是搞不清楚時間的。”
文婆婆不再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姐現在是要地位有地位,要兒子有兒子,還求什麼呢?
後宮那麼多鮮嫩的女子,想要皇上時時惦記小姐,也是不可能的。
韓櫻子的欲望被易羽撕開,那可不得了,家裡現存的東西不用,不是浪費嗎?
水仙守夜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不是礙於下人的眼睛,韓櫻子恨不得白天也要睡一覺。
皇上的後宮,簡直不堪入目了,可他毫不知情,因為他在研究國事。
變法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宋也逐漸走向正軌,可是趙頊發現新的問題。
每次趙頊在朝堂上提出一些問題,朝堂上的大臣,總是先看廖天明。
天明覺得可以,大臣跟著同意,天明覺得不行,大臣必然反對。
堂堂大宋,已經是廖府一家獨大,就算趙頊信任天明,可是這種現象,是非常可怕的,平衡朝堂關係,迫在眉睫。
放眼整個朝堂,能與廖府抗衡的,隻有蘇轍。
然而,蘇澈也與廖府站在一起。
皇室官員,更是無人敢站出來與廖府對立。
殺了趙青,又流放了趙弼,誰不害怕啊?
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個富貴皇家子弟的好。
趙頊莫名感到了恐懼,他必須快速培養另外一股勢力,他很看重蔡攸。
蔡攸有才華,有能力,因為蔡京和蔡楚楚事件,明顯與廖府不合了。
可是蔡攸已經沒有後台了,想要獨撐一麵,幾乎不可能。
趙頊自然的想到了兩個弟弟。
趙顥是自己同胞弟弟,完全可以放心,可是他真的是沒有事業心。
家裡妻妾成群,還經常留戀於青樓,把紈絝子弟展現的淋漓儘致。
國事對於趙顥,那是遠在天邊的事,他隻想吃喝玩樂,然後就是作畫。
作畫也不好好畫,總是把鴛鴦,畫成孔雀,然後題名《鴛鴦戲水》,搞得那些想奉承的公子哥們,無處下嘴,還得請趙顥提示。
趙顥總是大言不慚的說:“這麼明顯的鴛鴦,你們看不出來嗎?”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公子哥們一貫作風,就是拍馬屁,拍完以後,趙顥大笑,公子哥們也大笑,至於笑什麼,誰知道。
這便是你愚弄我,我愚弄你的最高境界吧。
趙頊自然不會重用趙顥,他浪蕩名聲在外,隻要不做官,浪蕩一點也無妨,可是要做官,大臣還不三天兩頭的彈劾啊。
除了趙顥,隻有趙恪了。
趙恪也放蕩,也是妻妾成群,也喜歡去青樓,可是他的放蕩,是裝的。
曹丹姝一再叮囑他,不許碰朝堂,做個富貴王爺,無奈一身才華,隻能掩蓋在市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