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點頭:“代我向爹娘問好。”
天明點頭,行禮告退。
天明走後,跳跳癱坐在椅子上:“梁總管,太上皇的思維,也會如此縝密嗎?”
粱淮吉直言不諱:“作為帝王,肯定會分析利弊。當年太上皇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把徽柔嫁給母家李浩,又選了他認為最滿意的先帝作為養子,隻是結局不儘人意。
皇上不放心廖府,也許是怕權勢落入旁人之手吧。”
跳跳抬眼看著粱淮吉:“可是當年,太上皇也重托了韓琦大人,歐陽修大人啊。朝堂上,依然也有忠臣。”
粱淮吉歎了一口氣:“皇上不是太上皇。又有幾人有太上皇胸襟?”
跳跳眼神無光:“他終究都沒有真正信任過廖府。既然如此,該來的就讓他來吧。為了傭兒,我也會拚一把。”
粱淮吉眼神也很堅定,他們都做好了準備。
吳王府,已經健康如正常人的趙顥,因為生活不節製,夜夜笙歌,而且劉朵送去的藥,儘數倒掉,導致趙顥病情再次複發。
在一次聚會喝酒以後,趙顥居然拿刀砍死了一個舞姬,聚會的公子哥們嚇得四處逃散,消息也快速傳到了大臣耳朵裡。
第二天一上朝,彈劾的劄子就堆在趙頊麵前了。
高濤濤聽到消息,不顧止蘿的反對,換了便衣,直接去了吳王府。
高濤濤進宮這麼多年,極少出宮,這次為了兒子,她什麼也顧上了。
趙顥一夜醒來,才知道昨夜殺了人,嚇得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蘇嬌和其他小妾,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高濤濤氣勢如虹的來到吳王府,首先一巴掌打在蘇嬌臉上:“我不是說過不許花天酒地嗎?怎麼,回了吳王府,你們就什麼都忘記了?
居然還成宿成宿的歌舞,是不是吳王府裡的人,都活夠了!”
高濤濤嚴厲冷酷的言語,所有人聽了都瑟瑟發抖。
高濤濤又問道:“醫館送來的藥,是誰負責的?吳王都喝了嗎?”
孫婆子顫顫抖抖的走出來:“皇太後,藥都是我拿的,直接送到吳王書房了,至於是否喝了,老婆子也不知道啊。”
高濤濤又是狠狠一巴掌:“你這個賤人,仗著是吳王的奶媽,胡作非為,你以為吳王就是你做主嗎?
我高看你一眼,讓你照顧吳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他親娘了?
來人,把老婆子送到慎刑司去,嚴刑拷打,看看她還在王府做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今日我要找她一起算賬。”
隨來的羽林軍就要拖走孫婆子,蘇嬌也嚇得沒有辦法了,王府裡最大的權威就是孫婆子了,她也要受罰,那這些側王妃不是更要罰嗎?
孫婆子腿腳一軟,跪在高濤濤腳下:“皇太後,饒了老奴吧,再也不敢了。”
這麼一把老骨頭,進了慎刑司,大概也是沒命了。
高濤濤惡狠狠的說:“你是來照顧我兒子的,不是來自作主張的,居然照顧不好吳王,留你有何用?”
高濤濤毫無情麵的揮手:“帶走。”
羽林軍正要拖走孫婆子,趙顥從內屋膽怯的出來了。
高濤濤一見,心疼不已:“灝兒,你為何不聽話?如今做錯事,大臣的劄子,一堆堆的放在你皇帝哥哥麵前啊。”
趙顥委屈的看著高濤濤:“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揮刀殺人了,娘,你彆懲罰孫媽媽,是兒子錯了,兒子以後聽您的話。”
對於高濤濤來說,孫婆子隻是一個奴才,對於趙顥來說,孫婆子就是娘。
從小到大,都是孫婆子陪在身邊,甚至比對高濤濤還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