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先租,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看得出蘇文武的疑惑,張三解釋道:“方才我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同樣是震驚無比,但很快我便清楚先祖為什麼放棄了。
說來也是巧,當年的先祖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人,他的肉身和內力早已經修煉到極致,隻是道心始終差了一個層次,導致他一直無法突破。
而導致道心遲遲無法提升的原因也很簡單,你應該知道先祖有個青梅竹馬吧!就是因為她——蘭霞!
他一身的內力和肉身都是因為蘭霞練到極致,而道心也是因為蘭霞提升不上去,可以說成也蘭霞,敗也蘭霞!
先租最後能突破瓶頸,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因為對他來說,萬事俱備隻差臨門一腳。而蘭霞最終死在他的麵前,也剛好完成了這個契機。
當年江湖上傳說先租溺水身亡,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過先祖卻有動過自儘的念頭,欲要償還蘭霞還有姑蘇九的恩情。
正因如此讓他放下了心中的執念,道心順理成章的提升,最終突破那一步。但是先租並沒有選擇飛升,因為那樣做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蘭霞和姑蘇九。
所以先祖將一身修為一分為三,送江湖三份機緣。這也是對他這些年來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做的一些補償。
當然,先祖同樣預料到了茅塢村的未來,所以略施手段將其中一份機緣留在了這裡。甚至能接受這份傳承的人也早已有人選了。”
一旁的鄭無邪大感震撼,對先祖敬佩油然而生,強大又癡情,這換了誰又能不仰慕呢,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先祖最後去哪裡了?”鄭無邪出口問道,他對這點很是好奇。既然能知曉茅塢村的結局,為什麼不直接出手相助呢?
“將機緣留下來後,先祖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具體這點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很大概率已經轉世投胎了吧。”
張三望了一眼鄭無邪,又道:“我知道你想問的並不是這個,你是不是想知道,既然先祖清楚這些,為什麼不直接出手改變這一點?”
鄭無邪點點頭,不可置否:“我想以先祖的能力改變這個現狀應該很輕鬆!”。
“那樣確實能改變,但這一切都是命數,即便這裡相安無事,也會在其它地方顯現出來的,況且先祖早已料到茅塢村不會就此衰敗!”
“你說的那合適的人選又是什麼意思?”鄭無邪再次問道。
“合適的人是指氣運之子,是有大造化的人。其他人進去無非就是再浪費時間罷了,不過他們不去試一試也不會死心。”
張三瞥了一眼遠處的幾人,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文武,不知再想些什麼。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進入山洞的這些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坦白說,我對這份傳承沒有那種世俗的**。之所以走到現在隻是因為求知欲,想要知道這份傳承到底是什麼。
還有我性格本身就淡薄,可能就因為如此,我才能與洞中的傳承產生了精神上的鏈接,這才知曉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此外,還有一些是從書上看到的,再將洞中所知曉的結合起來,這一切也就能順理成章推測出來了。”
“張三你出來,你是不是對傳承做了什麼手腳!快老實招來,否則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三人談話的同時,其餘幾人已經全部進入過山洞,隻是都沒有得到傳承來興師問罪,帶頭的正是之前的藍衣少年。
“你們沒有得到傳承那隻能說明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為什麼一定就是彆人的原因呢?況且村長也說過,傳承有它選擇的方式,你又有什麼理由舔著個**臉來找我的麻煩?
真是有夠可笑,我想傳承再怎麼差也不會選擇你們這種心胸狹隘之人吧!”
張三的反駁犀利又刁鑽,直接戳到了這些人的痛處。
其實他們心裡很清楚,沒有得到傳承並不是張三做了什麼,就是傳承沒有選擇他們。隻不過現在他們內心惱怒,需要一個發泄口,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張三了。
“呸,如果你沒做什麼手腳為什麼之前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你進去後沒有得到機緣,然後想讓你的好兄弟繼承這份機緣?”藍衣少年故意將自私自利的帽子往張三的頭上扣。
“你再怎麼說跟我也沒關係,我進入山洞多久你們心裡都很清楚,能有什麼時間做手腳?你們還不如就此回去,這樣我還看得起你們,現在這般實在是丟村長的臉。”
從這些人找上門來的那一刻起,張三便已經猜到緣由,所以不願意跟他們糾纏,那樣隻會讓他們更加猖狂沒完沒了。
藍衣少年麵目猙獰,如同看待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張三,陰沉道:“所以,你是不願意承認做過手腳了?”
麵對藍衣少年咄咄逼人的口氣,張三絲毫不退讓,嘲諷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我還說我和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有關係,你信不信?”
“既然如此,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