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陽身形一躍到了台上,很是欣賞的打量著黑衣少年,欣慰的點點頭。不管這黑衣少年是否與朝廷有瓜葛,但對方的實力是貨真價實的。
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實力已經很了不得了,如果年輕一輩的人整體有這種實力那該有多好,張春陽這樣想著。
眼看著張春陽上台了,齋刀刀似乎覺得這樣大為不妥。一個不知名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朝廷的鷹犬動不動就來挑戰武林盟主,什麼時候武林盟主身份這般低下了?
“你是什麼身份竟要挑戰張掌門,想要挑戰他先贏過我再說!”齋刀刀早就看著黑衣少年不爽了,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理由收拾他,現在有機會了豈能放過。
黑衣少年根本沒把齋刀刀放在眼裡,出言不遜的說道:“我挑戰的是張春陽,你又是何人竟出來獻醜?速速退下,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
狂妄,這話說出來妥妥的就是狂妄。
身為齋刀刀的門人第一時間就想衝上去教訓一下這個黑衣少年,奈何自身水平有限上去也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隻能強忍著怒意在一旁觀看。
這話讓張春陽平靜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緊皺,他對黑衣少年的話同樣是感到不悅。年輕氣盛有點傲氣自是可以,畢竟實力擺在那裡。
但是傲氣過頭了可是會害了自己的,也會讓人反感。
“年輕人說話不要這般針鋒相對,那是杆刀幫的幫主齋刀刀。杆刀幫幫眾天下密布,在街邊隨便遇到的一個人可能就是杆刀幫的人,小心你的自大在陰溝裡翻了船。”
張春陽這話無疑是在少年台階下,既點明了齋刀刀的身份同樣說出黑衣少年可能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黑衣少年似乎並不領情,依舊不屑的說道;“在我眼裡即便他是杆刀幫的幫主但他不是武林盟主就什麼也不是,實力才是能決定一切的東西。
在絕對力量麵前,一切花裡胡哨的東西都毫無意義。”
張春陽無奈地歎息一聲,他不知道為什麼黑衣少年會有這種偏見,這種思想他是不認同的。
“你的這種思想隻會害死你自己,現在你認為實力強大是硬道理,這點在本質上來說並沒有過錯。
實力強大並不單單指的是境界,更重要的是心。自身的條件決定的是實力進步的快慢,而心境是決定實力上限的因素。
如果你現在這種思想不能改變的話,你的實力到達一定境界就很難在有所突破了。”張春陽語重心長的教導道,他不想一個好好的苗子就這樣毀了。
這番言語立刻讓人感受到張春陽細膩的心,明明身為武林盟主居然還設身處地的為他們這些後輩著想,實乃大義啊。
有這種前輩怎叫人不安心,難怪他成為武林盟主
這種自我瞎想無非就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很顯然這番話黑衣少年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張掌門何必那麼多話,半天不出手難不成你是怕輸給我?”
張春陽無奈的搖搖頭,“出招吧,我身為前輩自當讓你十招。十招之內我不出手,如果你能逼我動手既是算我輸了。”
話音剛落黑衣少年光速出手,淩厲的雙掌生猛的朝著張春陽揮舞而來。
“不秒,這黑衣少年是不是隱藏了實力,我怎麼感覺出招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不用感覺,就是更快了。原來方才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他還隱藏了實力!”
“哦!”這些變化張春陽自然是感覺到了,即使如此這種水平依舊不能改變目前的現狀,也就是說對他不會造成一點威脅。
黑衣少年的速度在同輩眼裡快如閃電一般,可在張春陽眼裡卻是如同龜速甚至是破綻百出,隻要隨便出手黑衣少年的攻勢當場可破。
不過張春陽沒有這般做,這倒不是因為方才的約定,而是他也想看看如果讓對方毫無顧慮的出手的話到底能到什麼地步。
話說回來,張春陽多少是有些驚訝的,他沒想到小小年紀能修煉到如此水平,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便是朱癸來了怕也是難以取勝。
念及此處他又想到以黑衣少年現在的水準,這背後不光有個人的努力還有龐大的資源來供他修煉,那他背後的人是誰?
張春陽大腦飛速運轉身形並沒有停止,連續躲閃著黑衣少年發來的攻擊。黑衣少年的攻擊似乎是到達了一個瓶頸,沒有再猛增攻勢。
“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嘛,你這個水平已經很是不錯了!”
這本是稱讚的話,但是聽在黑衣少年的耳朵裡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因為這對他來說確實已經是極限了。
黑衣少年沒有說話,隻是進攻的招式裡充滿了狠辣。能看得出,如果實力允許的話他恨不得當場了結了張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