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洛一把搶過嚴手中的卷煙叼進嘴裡,剛甩開火柴,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
“這裡頭隻是煙草,沒有加什麼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吧?”
“呃……”嚴臉上立馬露出了非常曖昧的笑意:“就那麼一丟丟,一丟丟啦。”
“滾滾滾。”
邁洛直接把卷煙和火柴盒丟回嚴的懷裡。
……
倆人在十字路口的雕塑旁邊一坐就是倆小時。
從天南說到地北,最後邁洛才提到執法官考核通知的事情。
“臥槽!臥槽!”
嚴整個人直接原地蹦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你說話的分貝降低一點,我聽的腦殼疼。”邁洛揉了揉兩側太陽穴。
“執法官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嚴顯得極其激動,嘴裡的煙都飛了出去:
“享樂屋的妹妹們對執法官可是純純的倒貼,倒貼你曉不曉得?不收錢啊,媽的老子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能把三角帽蓋在妹妹的頭上把她摁在我的……”
“說話注意點注意點,旁邊有小孩。”邁洛連忙打斷了嚴的彪悍台詞,示意他旁邊還有幾個小屁孩邊啃手指邊聽他倆吹水。
“嗷嗷。”
嚴重新點了根煙,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
“早知道有這種好事,我昨天早上就跟你一起衝進去搗亂了,哎。”
“我特麼可不是進去搗亂的。”
邁洛翻了個白眼。
老子昨天差點把命都交代在城郊了。
“我不管,你考上執法官之後,一定要帶我去最豪華的酒館,去最頂尖的那個黑色玫瑰享樂屋耍,你這執法官的光我是沾定了的。”
“能不能有點出息。”
嚴拽著邁洛的胳膊:“哎喲我不管我不管,我就這點出息,好不好嘛邁洛哥哥~~”
“你特麼給老子爬。”
邁洛立馬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精準無誤地把這個當街撒嬌的變態一ji踹翻到噴泉池裡。
……
…
一直到傍晚7點鐘,與夜班的守衛交班之後,邁洛才回到家。
倒頭就直接睡。
……
之後的幾天都是常規執勤,沒有執法官敲門,教區內也沒有發生命案。
一直到禮拜日,守衛部召開例會。
整個23教區的所有守衛集結開會。
在守衛部的會議大廳裡,嚴的倒黴姐夫——那個婚外情被小舅子逮住的倒黴部長,對手底下的幾十個監城守衛例行訓話。
事實上這種例會每個禮拜日都會舉行一次,無出意外每次都是部長在會議廳裡罵罵咧咧,說誰誰誰又他媽宿醉街頭第二天被街坊鄰居扛出來曬太陽,誰誰誰在享樂屋裡白pia被舉報。
總之每個禮拜日,守衛隊伍中至少都有一兩個倒黴蛋被革職。
這也是監城守衛部門目前的一個職場氛圍,堪稱一個烏煙瘴氣。
但情況就是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守衛部長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大家都是混日子的,隻是部長比手底下的人混得更滋潤一點罷了。
監城守衛部門裡的職員,基本上都是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小富家庭的子弟,沒有過硬的後台能把自己抬進執法官隊伍,同時又沒什麼真本事能去經商謀生,就隻能花點小錢鑽到監城守衛部來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