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
在場眾人都感到很疑惑。
今晚發生的事情好像從任何角度都跟教會扯不上關係,為什麼教會的人會突然出現?
不僅麗貝卡感到奇怪,哈裡森等一眾監察組的人也十分納悶。
沒等他們做出反應,身披灰色鬥篷的教會人員已經做好實名登記,徑直穿過執法大廳,很準確地找到了監禁室的位置。
“還挺熱鬨。”
來人揭開蓋住上半張臉的兜帽,掃了監禁室門口的眾人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根本無法從他的表情上讀出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這人自然是黃金律教會的會吏迪拉肖了。
迪拉肖習慣性地亮了一下自己小臂上黃金樹刺青,表明身份,而後饒有興趣地瞥了一下監禁室鐵欄杆門內的邁洛一家,最後才轉頭看向麗貝卡:
“我想我一定錯過什麼好戲了。”
麗貝卡臉色不太好看。
今晚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加上一個迪拉肖過來攪渾水,執法所與教會曆來就沒什麼愉快的往來,麗貝卡默認了迪拉肖此行絕對不安好心,大半夜的,光一個哈裡森就夠她煩的了,所以根本不想搭理迪拉肖這個神神叨叨的家夥。
但迪拉肖卻像是自來熟一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一旁的哈裡森,開口道:
“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監察委員會的謝爾曼組長了吧?”
“有何貴乾?”哈裡森也摸不透迪拉肖的來意,麵不改色地朝他點了一下頭。
“跟你差不多,奉命行事罷了。”迪拉肖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標誌性的假笑,他轉頭看向麗貝卡:“是跟之前的案件有關,笛福牧師有幾句話想要找人問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各位能暫時回避一下,我想和監禁室裡的人聊幾句,可以嗎?執法官長?”
麗貝卡冷眼看著迪拉肖:
“你又找錯人了,我現在正在接受監察組的檢查,暫時沒有給你騰地方的權利。”
“哦原來是這樣。”迪拉肖挑了挑眉毛,不過臉上絲毫沒有恍然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執法所內發生的這一切。
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哈裡森:
“我不是很了解你們內部的規矩啦,但我想謝爾曼先生應該會給教會這個小小的麵子的,對吧?”
“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哈裡森扶了扶眼鏡鏡框,雙手在身前杵著手杖,維持著站定的姿勢。
這簡單的肢體語言已經表明了他的抗拒態度。
但迪拉肖對此依舊沒有感到意外,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行,反正也不是什麼見的人的事情,各位既然都有興趣,那一起旁聽,我是沒有意見的。”
迪拉肖從進入執法所開始到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含有一丁點兒的攻擊性,不管是哈裡森還是麗貝卡,至今都沒有搞清楚他來這一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反正這家夥是一點兒也不見外,他四處張望了一下,自己給自己搬了一張凳子放到監禁室門口坐下,風度翩翩地整理了一下教會鬥篷之後,才對邁洛開口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