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調查員
暴雨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楠薇城。
現在整個東南部,運河四周圍除了雨聲之外彆無其他動靜。
河畔兩側站著無數沉默的黑衣人,他們好像都進入了神遊狀態,任憑雨水甩打在自己身上,默默注視著模糊的運河水麵。
所有人都進入了奇怪的夢境。
或是溫馨的,或是悲贍,因人而異,他們喪失了自主意識,沉浸在夢境中無法自拔。
……
但此時運河之上,並非隻有邁洛和7人組在觀察著這一牽
還有一個人,也保持著清醒的意思。
這個人此時站在懺悔碼頭的橋台之上。
就是之前懸屍案件發生的地方,此時,擺放在橋台上的鮮花與蠟燭已經被暴雨衝得淩亂不堪。
橋頭上還有幾個陷入夢境的路人駐足不前。
唯一清醒的一個人影,此時已經扯掉了自己身上披著的黑色鬥篷,褪去正裝外套,卷起襯衫的衣袖,從隨身攜帶的手提箱中取出注射針管以及瓶裝的液體藥劑。
男饒動作非常熟練,他快速地將藥物從瓶中抽出,用橡膠帶綁住自己的左臂肘關節,將針頭送入肘窩位置浮起的血管裡。
在注射了一針管的藥物之後。
他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
但很快,他又皺起眉頭。
“還不夠。”
男人蹲下身,再次抽了一針管的藥物,將其注射到手臂上的相同位置。
這一次,男人再次閉上雙眼,從自己腰間取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手掌握住匕首之後將匕首從掌間抽出。
鮮血迅速與手上的雨水交融一片,被衝刷到地麵上。
男饒臉上浮起痛楚的神色,但他的雙眼再次睜開之後,眼神卻比之前更加鎮定、安心。
……
痛覺是有機物體受到傷害性刺激是所產生的反應,具有十分重要的生理學意義,當有機體受到外界傷害的時候,痛覺所發揮的作用就是給大腦傳遞警告信號、拉起警戒線,從而驅使有機體做出一係列的防禦性反應,最常見的方式就是逃跑,不管是哪種反應,都是有機體保住自己命的一種方式。
當然,強烈的疼痛感也有可能引起生理功能的紊亂,甚至可能休克。
所以,學界有這樣一個法——
“無脊椎動物無痛覺,是因為生命短暫,而脊椎動物有痛覺,是為了延長生命。”
這種法是成立的。
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建立初期有這樣一個研究項目。
那就是過量的止痛劑不僅不能起到本該起的作用,反而會造成疼痛感的成倍數放大。
這是一個很恐怖的現象,也是真實存在的。
對於這個現象背後的研究,需要深入到人體神經的細微層麵,或者也可以淺顯地理解為是人體對藥物的耐藥性。
但研究本身的最大意義不在於此,它讓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神秘學調查員們得到了另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不同於匕首、手槍,或者撬棍。
止痛劑,而且必須是過量的止痛劑,能在短時間內讓受注射者的疼痛感成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