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我們來晚了一步。”
邁洛用手指觸摸了一下窗台邊緣的血跡,鮮血還沒有完全變乾。
很顯然那條鱷魚在半個時之前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賭場後方擄走了,甚至完全沒有驚動到他的屬下們。
“這倒是稀奇。”
老席恩快速翻動了一下鱷魚房間裡一些亂糟糟的文件。
“他們抓走了鱷魚,而不是把他就地解決了。”
“這不符合他們的風格對吧?”邁洛在房間裡兜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轉頭看向老席恩問道:
“鱷魚是幫你去搜集情報了對吧?”
“至少明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老席恩點點頭:“他們肯定發現了鱷魚在追查他們的線索。”
“但直接殺了鱷魚不是更簡單麼?”邁洛皺起眉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
……
…
與此同時,那座死氣彌漫地貴族莊園。
往日的深夜裡,莊園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燭台或者煤油燈的光亮在抖動,但現在,這裡一片死寂。
那些被堆積在噴泉池中的屍體已經開始發臭,浮在水麵上的殘屍部分掛滿了擁擠著的蒼蠅,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動靜。
隻有當宇上的濃雲讓開了月亮的視線的時候,那些慘死者的形態才能被看清楚。
而此時莊園內部,一場慘無壤的審問正在進行鄭
四名黑衣獵人分彆站在大廳的幾個角落,而大廳的中央放置著一張沉重的木椅,椅子上有一個身材矮短的男人被金屬絲網纏繞固定著。
他跟前的地麵上有一趟血跡,在昏暗的環境中呈現為黑色。
有幾個圓柱體之類的東西浸泡在地麵的鮮血之中,其中大多數都套著寶石戒指,那是前不久被剪下來的屬於男饒手指。
現在男饒十個手指隻剩下兩個拇指還完好無損。
他的身體在輕微地抽搐著。
那些鐵絲網已經在他身上勒出了無數的血痕,將他破碎的衣服布料摁進了傷口深處。
可怕的疼痛正在蠶食著他的意誌。
相比於噴泉池裡的那些受害者,此刻椅子上的男人正處在另一個更加可怕的地獄裡。
……
這就是前不久被獵人從亞登村裡擄走的鱷魚。
而站在他麵前的就是這幾把楠薇城鬨得雞犬不寧的獵人們。
鱷魚一共沒了八個手指頭,十來顆牙齒,一個眼球,至於身上多出來的一些東西,他自己已經數不清了。
僅剩的一個眼球能看到的畫麵非常有限,他隻知道自己搞砸了,僅在著手調查這些饒下落的第二就遭此大難。
鱷魚自己本身就不是善茬,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清楚眼前的這群蒙麵人沒有打算放過他。
即使他一開始就很配合地把對方想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出來,他也沒命活。
但最令人感到絕望的是,眼前這些黑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他半個問題。
從進門開始,除去那幾個像雕塑一樣往四周圍一站就不再動彈的,剩下的兩個人,一個負責整理那些“工具”,一個負責將那些東西一樣一樣地使用在自己身上,那種冰冷到極致的默契配合,讓人感覺他們不是在嚴刑逼供,而更像是在修理某件故障的機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