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道啊,哥他不是去找你了麼?”芬恩依舊處於持續懵逼的狀態。
而艾瑪則是把身上多餘的破爛外衣脫下,接著快速扯開腿上纏著的那些繃帶之類的東西,邊解邊說道:“我得找到他。”
“可是姐……”
芬恩還沒搞清楚狀況。
這邊艾瑪已經快速披上一件新的外套準備出門了。
然而從始至終被忽略了的嚴,此刻依舊一言不發地提著手裡頭那個抱枕,他的目光鎖死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位置。
很快,艾瑪和芬恩也都察覺到了嚴的異樣。
但他倆還沒來得及問,嚴已經默不作聲提著抱枕上了樓。
……
緊接著,樓上便傳來一係列刺耳的噪音,並不像是什麼常規的打鬥,而更類似於某種重型機械運作時發出的轟鳴。
那動靜,感覺整棟樓都快要被拆碎了。
伴隨著嚴喊出來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語句,比如什麼“草莓巧克力!”之類的……
但噪音和震動都沒有維持很久,短短二十多秒過後,嚴就帶上了書房的房門,並一臉淡定地回到了一樓客廳。
他身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除了腦袋頂上沾著的兩根鵝毛。
對著鏡子把鵝毛摘掉之後,他才對一旁的姐弟倆說道:
“你家裡可能得備點殺蟲劑什麼的了。”
“哦對了,那個,還得買個新的抱枕。”
…
……
此時,如果從屋外街道的另一側看向瓦爾羅坎家,就能發現二樓書房的那一麵外牆窗戶已經被捅爛,並且窗戶外正掛著一隻粉紫色的巨大螃蟹腿,上麵長滿了詭異的斑點與尖刺倒鉤,光是這半截腿就有兩米長,很難想象這家夥的本體有多龐大,隻不過那“螃蟹腿”外殼有多處碎裂,內部的惡臭嫩肉裸露在空氣中,看起來本體已經完全死透了的樣子……
好消息是,現在是夜晚,而且今晚這片街區的點燈人似乎遲到了,街道上的路燈還沒有被點亮,因而沒有人注意到瓦爾羅坎家二樓彈出來的這條大長腿。
接著,不到一分鐘。
從城市東部方向,順著建築屋簷一路彈過來一隻灰白色毛球和一隻純黑色毛球。
街道路人尚未來得及注意到瓦爾羅坎家二樓這驚險一幕,那灰白色毛球哐哐幾下就把螃蟹腿連殼帶肉給啃了個精光,連帶著把書房裡的那部分軀體也吃了。
…
黑色毛球自然就是馬歇爾了。
它可比屋裡那隻灰白色的餓死鬼優雅多了,來到二樓之後就淡定地端坐在窗台上,用刀刃般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不久之後。
灰白色毛球溫迪戈踩著十一分飽的步伐來到馬歇爾旁邊,打了一個巨長無比的飽嗝“呃————————~”
然後,它又用爪子在嘴裡摳把摳把,扯出來一片類似昆蟲翼膜翅膀之類的東西。
那泛著彩色光的透明物質一看就不太好消化。
但儘管已經吃撐了,溫迪戈還是認真地把那片比鐵皮更具韌性的透明翅膀折疊了幾下,重新塞進嘴裡咽了下去:
“咕嚕……呃~”
……
“早猜到那家夥是不可能順著諸神的意誌辦事的。”
馬歇爾做了一個與近期世界各地許多人一樣的動作——抬頭望向夜晚的星空。
它那蔚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來的星空畫麵竟是一片不斷盤旋的旋渦…
自言自語著:
“墜入深淵的女孩回來了,一定也會帶回許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這時候,趴在旁邊的溫迪戈又打了個飽嗝。
嘴角飄出來一片小小的翼膜。
馬歇爾瞥了一眼那碎片:
“但沒想到最先行動起來的會是‘米·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