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把他從樓上踹下來的肯定不能是伊妮德,而另有其人。
正是此前嚴提到過的那場“意外”的製造者。
準確來說,這是他第二回被彆人從樓上踹下來了,隻不過上次沒有鬨出這麼大動靜而已。
這一回不僅引發了爆炸和火災,從樓頂飛下來的嚴還在街道上砸開了幾米深的大窟窿。
在見到嚴光著屁股從那個大窟窿裡爬出來的時候,伊妮德人都驚呆了並發出了由衷的感歎:“你們享樂屋現在的娛樂項目玩這麼大的了嗎?”
滿臉晦氣的嚴仿佛感覺受到了某種侮辱,對邁洛問道:“她來乾什麼的?”
“我帶她來見見世麵。”邁洛隨口扯道,還回過頭對伊妮德問:“現在見到了吧?”
“嗯嗯。”伊妮德乖巧地點了點頭。
雖然腦袋是在上下搖著,但那目光卻聚焦在某人的下體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大概也就嚴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能光著屁股站在大街中央了吧。
不過嚴顯然還在氣頭上,他沒打算跟邁洛他倆扯皮,光著屁股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要回樓上找人算賬。
不過,說起來邁洛也蠻好奇的。
上一回嚴提道說自己被人從樓頂踹了下來是因為當時他處在夜魔之力的賢者時間,各方麵戰鬥力都非常虛弱,乾不過普通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眼下的嚴活蹦亂跳的,顯然狀態良好,就這種狀態的嚴,換個普通的舊日過來估計都不見得能撈到什麼好處,更何況把他從樓頂踹下來。
…
本來有戲不看會掉an的原則,邁洛和伊妮德跟上了嚴的步伐。
就這樣,嚴光著屁股從一樓爬到了享樂屋的頂層。
當然,是裙樓的頂層,因為塔樓上麵是那些龍陽之好人士的場所,嚴如果真的在那上麵因為爭搶“玩具”而跟人起了衝突,那場麵就太少兒不宜了,拚刺刀現場啊……
…
而就在邁洛考慮著是不是把伊妮德支開的時候。
卻發現那間被燒焦了的頂級套房裡啥也沒有留下,隻有幾個灰頭土臉的工作人員將火撲滅之後晦氣地咒罵著走了出來。
偌大的套房裡所有東西都被少了個焦黑,包括牆壁、地板和天花板。
並且落地窗所在的那整麵牆都被鑿開了一個巨大窟窿,大概嚴就是從這個地方被踹下去的。
再看房間內那些牆體上的崩碎痕跡,顯然發生衝突的時候嚴是調用了夜魔之力的,就算沒有展開翅膀,爪子很肯定是露出來了。
如此一來邁洛就更好奇了。
到底是誰接連兩次讓嚴這麼吃癟的?
……
然而,冒著黑煙的套房裡早已經沒有了作案者的身影。
嚴罵罵咧咧地在裡麵幾個房間都轉了一圈,白花花的屁股都被蹭成了黑色的,卻並沒有找到仇人,滿腔怒火無處撒的他大有一股躺下撒潑打滾的衝動,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名為無能狂怒的狀態中。
但邁洛卻沒有功夫照顧這個巨嬰。
因為他在房間角落一麵被燒焦的牆壁上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這麵牆已經被燒成了木炭的顏色。
但就是在這完全漆黑的平麵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那是由幾根泛著金黃色光澤的扭曲線條組成的圖騰。
中心位置的結構類似於一朵花,上部以及下方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類似於“問號”之類的符號組成。
整體的造型看起來像是一個披著黃色鬥篷的小人。
…
也許是某種預兆。
在看到那黃色印記的時候,邁洛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很確定對方在傳遞某種訊息,不然沒有必要留下這樣一個符號。
而能把全盛姿態的嚴踹下樓的必然也不會是什麼普通角色。
可這樣一位硬茬,為什麼偏偏出現在享樂屋這種不正經的地方呢……
…
此時一旁的伊妮德也湊了過來。
她對一些古老圖騰和符號是感興趣的,但也僅僅隻是感興趣而已,眼前牆壁上這個黃色印記她完全不認識。
但出於好奇,她還是伸手去觸碰了一下印記上那些泛著黃色的痕跡。
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已經把這場大火的始作俑者和通緝令上描述的夜魔聯係到一起了,殊不知真正的夜魔此刻就光著屁股在後頭無能狂怒。
“這一定是作案者留下的對吧?所有東西都燒焦了,他卻有顏料可以繪製圖案,一定是隨身攜帶的,這或許是一條線索。”
伊妮德用指尖輕捏了幾下,想要分辨繪製印記所使用的顏料成分。
“彆……”邁洛原本是要製止她的,隻可惜晚了一步。
“怎麼了?”伊妮德一臉懵懂地看向邁洛。
邁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麼?”
“你是說房間被燒焦的味道麼?”伊妮德問。
“不,我是說牆壁上那個印記的味道。”邁洛用手指頭指了指那個黃色印記道。
伊妮德眨了眨眼,她皺起鼻子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緩緩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邁洛才拋出正確答案:“牆壁上那個印記是彆人尿上去的。”
“eww!!!”
這回輪到伊妮德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