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刺耳的灼燒聲響。
地表之下傳出更加尖銳的痛苦咆哮。
…
那被融化了半截的尖刺像是花朵般瞬間綻放開來,而後更多的根蔓貫穿廢墟的碎石,幾乎是頃刻間就重新凝結成了新的尖刺,隻不過這一次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在凝聚成型的同一時間釘向邁洛的後腦。
然而,暗殺者估計是將太多的精神聚焦到邁洛身上了,以至於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蹲在旁邊eo著的那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毛球。
那玩意兒可比現在這種狀態下的邁洛要危險得多。
…
重新凝聚而成的尖刺氣急敗壞的襲擊剛一發動就被遏止了。
怎麼回事呢?
這一次尖刺在距離邁洛還有大概十幾公分的時候就突然頓住無法向前。
因為在十數米開外,根蔓的主人已經被咬住了頭皮,從廢墟地下硬生生拽了出來。
……
大概這渾身由詭異根蔓組成的古怪生物在盯著邁洛的後頸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某隻黯影毛球的獠牙已經掛到自己的後頸上來了。
轟隆…
隨著身形龐大的根蔓生物被溫迪戈從廢墟之下拖拽出來,這片本就已經坍塌了地麵再次向下塌陷了數米。
而那被拖拽出來的暗殺者,其形態幾乎無法簡單的語句進行描述,大概可以總結為——各種冗雜在一起的植物結構堆疊而成的某種動物。
它不像是黑山羊之子那種僅有樹木的輪廓細看卻是生物體的質感,是屬於,乍一看上去有著生物的主體輪廓,但細看到肢體的各處細節時,卻處處都是堆疊著的植物的根莖葉脈…
給人一種很潦草,沒什麼創意的感覺。
大概就類似於,造物者在創造這種生命的時候手頭沒有彆的原材料了,於是就隨手抓了擊中不同的植物胡亂的捆綁在一起……
…
而眾所周知,一般專精於搞暗殺的那種家夥,正麵硬剛通常都是弱項。
事實確實如此。
縱使同為舊日,內部的高低等級差異也相當森嚴懸殊,溫迪戈畢竟是活出第二世的黯影,一代溫迪戈的本名可是風行者伊塔庫亞,行走的死亡。
大部分被冠以“死亡”字眼作為名號和代稱的古老生物都具備了足夠可怕的毀滅屬性。
溫迪戈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至於那用根蔓進行暗殺襲擊的舊日,它名為“埃洛”。
首先它遠沒有到達黯影這一級彆,其次,即使在“普通舊日”的行列中,它也遠不及那種追隨於強大舊日的仆從,比如大袞。更加比不上那些出生就帶著高貴的外在神祇血脈的神二代,類似伊姆納爾那種混球。
如果非要給眼前這捆雜草劃定一個它自己大概所處的行列的話……
大概就類似於賽文河穀三巨頭那種級彆吧,屬於常年泡在泥塘裡見不得人的那種。
而這種類型的家夥碰上溫迪戈,那場麵就相當血腥暴力了。
…
你見過一棵大樹被一團毛球拖拽著拉進廢墟裡撕咬的畫麵麼?
那場麵,詭異中帶著一絲滑稽與荒誕。
……
埃洛的本質行為跟湊過來送死沒什麼區彆。
但對於邁洛而言,埃洛的尖刺在他後頸上那看起來毫無效果的一擊,卻似乎無意間打破了某種特殊限製,或者說,某種程度上啟發了邁洛。
從樹人埃洛那偷襲一刺過後,邁洛身上的恐懼秩序就開始重新掌控主動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