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夢境裡發生的很多事情我其實都沒有看清楚。”
“我記不得到底有多少位列神的上位者最終隨著那個世界一起墮入深淵。”
“也記不得還有多少人活著。”
“感覺……我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黃金樹的本尊?”
“來自黃金樹的詛咒倒是充分感受到了,但那好像與印象中黃金樹的慈悲憐憫的形象不大相符……還是說,留給我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未見之地那次…”
“那這次湧出來的又是什麼?”
“是藤蔓沒錯,但裡麵有些奇怪的東西啊……”
…
……
“你在叨叨念些什麼啊?我們不準備跑了嗎?”
芙蕾雅看著邁洛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上自言自語好一會兒了。
她感覺自己撿回來的這個小可愛可能或多或少腦子是有點問題的。
但據說普通生物食用了過多希人族的乳水之後也有極大概率會被影響心智,難道他也……
“嗯?”
就在芙蕾雅儘情發揮她那清奇腦回路的時候。
忽然發現懸崖邊的邁洛彎下了腰。
“小心喂!”
她正想提醒邁洛彆做那種危險動作。
結果邁洛又直起腰來,左右扭了扭胯,這貨居然是在做拉伸運動……
“……”
他雙手十指交叉,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向下壓,儼然一副清晨公園老大爺晨練的姿態,但其實動作並不怎麼標準。
一旁的芙蕾雅徹底看不下去了,她把包裹掄到後背上,伸手就要拉著邁洛往反方向逃命。
因為下方那浪潮一樣氣勢洶洶的藤蔓已經逼近到百米之內了,那幾乎接近九十度的懸崖根本攔不住它們前衝的趨勢。
…
可邁洛沒有搭理芙蕾雅。
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那個動作,把高舉的雙手摁向地麵。
隻不過這一次他看起來是用儘渾身力量將雙拳砸向崖壁岩層的,並且兩隻手都深深鑿入了那冰冷的岩石之中。
嗡……
悶響過後。
某種比冷原之巔的寒風更加刺骨、刻薄的氣息開始從地底深處往上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