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吊在頂板下的一張賭桌從八米高度之上砸了下來,在賭場中央段成兩截,撲克牌、現金以及其他賭具像放煙花一樣散開,炸得到處都是。
老席恩把手中還在冒煙的手槍丟給一旁的執法官:“重新裝彈。”
接著又對其他人吩咐:“把地上的證據收集整理一下。”
……
經他這麼一鬨,原本還分散在賭場四周圍的那些人瞬間聚攏了起來。
剛才還站門口問話的那名執法官被黑壓壓的人群逼退回到賭場中,支支吾吾地對老席恩說道:
“頭……頭兒,他們好像……”
老席恩慢悠悠地回頭瞥了一眼,語氣平淡地說道:
“乾嘛你害怕啊?”
賭場門外那架勢,少說有上百個人。
而且這還僅僅是南側大門這一側方向,北麵的後門打開之後,外邊同樣是黑壓壓的人群。
這些人也不說話,就這麼兩手下垂,直挺挺地站著注視賭場內部的執法官。
所以這個辦案現場明明人很多,卻一點兒也不熱鬨,反而安靜得令人犯怵。
“你們仨,把那些麻袋挪開,找一下地下室的入口,把那小邁和目標人給我找出來。”
老席恩仿佛完全沒有看到前後兩扇大門外的人群,淡定地布置著任務:
“剩下你倆一人盯著一個門,誰進來就崩了誰。”
旁邊的執法官幫老席恩重新填裝好彈藥後將手槍遞回給他,加入了搬運麻袋的隊伍。
而就在此時,賭場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無比尖銳、清脆的口哨聲。
哢嚓!!!!
口哨響起的那一瞬間,現場幾百柄槍就直接亮了出來,直指賭場內的執法官六人組。
“執法官也彆給臉不要臉!”
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緊接著一連串上膛的聲音響徹場地。
“頭兒?”
原本在挪運麻袋的三人立馬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取槍上膛,與門外的眾人對峙起來。
“彆慌呀。”老席恩看著手底下幾人陣腳大亂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隻十分篤定地說了一句:“繼續辦事就是,他們不敢。”
話雖如此,但幾名新人上周還隻是學院裡的學生,哪怕畢業於執法學院,也是頭一回麵對如此架勢,被幾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腿肚子不打顫。
“我說了,收集證據,把小邁和鱷魚找出來,就可以回去了。”
老席恩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這一次,他的語氣已經開始有了幾分明顯的怒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