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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鹿愛好者的加入讓團隊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航行線路,先前從淚之女神老巫婆的眼眸中看到的方向還過於籠統,但這回男娘勉強算是一個不錯的指路人。
劇透之書就握在邁洛手中,他根本不慌。
…
接下來的行進路上並沒有什麼阻力出現,南境也不愧其遺落之名,大部分島嶼都還是原始的狀態,連本土文明也頗具古老的狂野氣息,甚至有些島嶼上居住的還是未開化的野蠻人部落,接連多日,蛇船在海上連一個血源信徒都沒遇到,日子突然就變得無聊乏味了起來。
而如果要說隊伍中最蛋疼的,那必須得是地位一降千裡的蛇人大王子了。
沃提·伊格。
在上上上個月底那會兒,他還在黃金國度耀武揚威,憑著眾蛇之父的威名輕鬆拿捏那黃金一眾,儼然一副中小型boss姿態。
誰知道回了一趟老家就被貶回原形,甚至還不如以前,直接成了這幾個該死的人類的隨從。
說它不心懷怨恨那肯定是假的,從自己還在生母腹中孕育的時候,來自母體的怨念就是其發育的養料之一,這也鑄造了成年之後沃提·伊格的病態性格。
但說到底,他內心深處最愛且最怕的,還是偉大的伊格,這份愛與恐懼是超越一切的,所有的不甘,與對邁洛的怨恨都可以暫時放到一旁。
他不敢違逆伊格的意誌,也不願違逆。
關於隨從的這一任務,他甚至會忍不住地儘心儘責,僅僅是為了討得父親的好感。
所以當日在紮爾群島聚落邊緣,當時最先顯露異像的位置其實是深海之下,那海溝中的某頭巨獸被神使喚醒過來,奉命攔截蛇船,沃提·伊格想也沒想就直接與對方撕咬做一團。
這便是當時甲板上眾人率先感知到的來自於海麵以下的震顫。
…
雖說洗白弱三分,但好歹也是眾蛇之父與大地女神科亞特利庫埃誕下的子嗣,收拾一頭潛藏在深海的野獸還是手到擒來的。
但礙於身上的舊傷,沃提·伊格還是吃了點虧,身上剛長出來的不少黑色鱗片又被掀開來,在海水中淌著血。
而最蛋疼的時刻來了。
當他咬死了那頭海獸,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海麵尋找蛇船的時候,發現海麵上風平浪靜,那夥人開著他的船已經離開老半天了。
……
…
而相比於這位daddyissue患者的遭遇,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裡,還有一個倒黴蛋也在經曆著它漫長人生中最沉重的考驗與折磨。
那是返回勾指神殿的伊姆納爾。
這位從始至終堅信著混亂是進步階梯的古老欺詐者,秉承著它的意誌,從迷失到找回自我,從清醒世界到深淵。
作為這個時代裡最早試圖蒙騙諸神染指星核阿紮蒂的舊日支配者,伊姆納爾卻不曾參與到血月浩劫中,倒不是因為它比諸神更具智慧,而僅僅是因為它當時全程被關在卡達斯的監牢中,而這,也變相的讓它得以收割這個無神時代中剩下的許多碩果。
比如,各大神殿麾下那無處安放的信仰。
就像黃金律法神殿以鋒刃作為信仰載體的方案一樣,各大神殿都有類似的補救措施。
神祇離開了,但神殿中還有很多好吃懶做的舊日嘛,儘管這麼做存在較大的風險,但相比於神殿麾下的國度被信仰蟲蛀爛的結果,讓舊日們作為信仰載體暫時存下這部分本該提交給神明的信仰,是無可奈何的下下策。
這便是伊姆納爾的春天了。
它的分形規則,足夠讓它化身成為任意一名幻夢境現存的舊日支配者。
在此之前,它與那自稱克勞的家夥密謀暗算了一名勾指神殿的舊日,讓伊姆納爾頂替該女神官的身份成為勾指神殿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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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有了在德拉斯裡恩城挨的那頓揍。
若不是那份紮根在腦海中的詛咒,得以順利脫逃的伊姆納爾又怎麼會把邁洛的威脅放在心上。
可邁洛隻給了它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一到,它內心的恐懼就會驅使自己把召喚舊神帕貢的樂曲誦唱出來。
試想一下,自己親手將那位把自己老爹放逐了的瘟神召喚下來,結局會是什麼呢?
光是想想,伊姆納爾就開始打哆嗦了。
擺在它麵前的選擇不多。
首先是找到悲傷三女士,這直接被伊姆納爾排除了。
它大概知曉一些關於這三個老巫婆的來曆,說什麼也不會主動去招惹的。
至於第二個要求,幫邁洛找到那個名為“伊妮德·肯特”的女孩,這個選擇同樣被它排除在外了,因為伊妮德就是悲傷三女士的搜尋對象,第一選和第二選其實是同一個選項。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那麼僅剩下的選擇就隻能是幫邁洛找到那個被煉成神胚的伊耿了。
……
這倒是不難。
在德拉斯裡恩城,它是挨揍的伊姆納爾,但是在勾指神殿,它還是那位位於第一戰力梯隊的舊日女神官。
在這個位置,它不僅可以借用女神官的身份分得來自底層信徒的信仰之力,同時還具備神殿一些深入事務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