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周這會才剛吃上,聞言抬起頭道:“我這還沒吃完呢。”
“我先帶她回去了,你一會自己找個地方吧!”
薑逢撕開一張濕巾給滿月擦手。
隻是剛擦了兩下滿月就不配合了:“疼。”
薑逢頓了一下,沒想到小孩的皮膚這麼嫩,他分明沒用力,結果一看,小孩的手都有些紅了。
“真麻煩。”
被搶了吃的,還被說麻煩,滿月扁扁嘴,就想練練美聲。
薑逢頓時兩手無措:“好了,一會回去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滿月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彆說,小孩這招還真百試百靈。
段周:“真怪好玩的。”
說哭就哭,說不哭就立馬能憋回去。
薑逢給滿月整理了下衣服,抱起來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上車後報了個地址,再去看滿月時已經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小孩子的睡眠質量尤其好,不論怎麼晃都不會醒,以至於讓沒帶過孩子的薑逢有些慌了神。
他拍了拍滿月的臉卻怎麼都拍不醒:“喂,小鬼,你怎麼了?”
彆是吃剛才那家肯德基中毒了吧!
難不成現在的小孩已經進化到不能吃大人的東西,得像貓狗那樣吃什麼貓糧狗糧類的吧!
“快,掉頭去醫院。”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道:“小夥子,你妹妹這是睡著了吧!”
薑逢手指放在她鼻子下探了探,呼吸勻稱,小臉紅潤,不知做了什麼夢,還吧唧了兩下嘴,口水都流了下來。
“”
薑逢:“繼續走吧!”
司機大叔嗬嗬一笑:“小孩子基本都是這樣的,在哪都能睡,睡起來又比較死。”
薑逢心裡補充,
跟隔壁旺財一樣。
一路到了家,薑逢付了車費,滿月也醒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剛剛怎麼就睡過去了,不過睡這一覺還不錯,現在渾身都有勁了!還想拆點東西。
噔噔噔地就要朝著小區裡麵跑,剛下車的薑逢看見後腦門一跳,伸手把人攔腰撈了起來。
“乾什麼去?”
滿月拍他的胳膊:“我要自己走。”
“摔了。”
薑逢像抱旺財一樣讓滿月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進了小區,薑逢帶人回了家、開了鎖,帶著滿月進了門。
這是他自己名下的房產,當初了上學少走幾步路買的,是個二百多平的大平層,平時也隻有他一個人住。
他父母是聯姻,感情也隻能說是看得過去,兩個人又各自有自己的事業,常年公司家庭兩頭跑。
平時又都是早出晚歸的,即使在同一屋簷下,但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
對於薑逢來說,住哪都一樣,所以也隻有每個月家庭聚餐的時候才會回父母那。
之前,滿月都是在他繼承家業後好久才投放過去的,所以也沒來過這裡。
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好的,房子很大,但幾乎一覽無遺,打眼看一圈,就能把這裡麵的家具裝修儘收眼底。
單一的冷色調,沙發、茶幾、餐桌,以及一些簡單的櫃子,其餘牆上沒有任何裝飾,連基本的電視機和擺件都沒有,跟精裝的毛坯似的。
滿月圍著沙發跑了一圈,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感覺這客廳空蕩的都能給她當小型操場了。
要是可以的話,把這再打造一下,鋪上地毯、擺上毛絨玩具,各種裝飾上,肯定溫馨又適合躺平。
這輩子她要求也不高,給她個地方住,不愁吃不愁穿的讓她當一輩子米蟲,什麼你的我的,她當初給薑逢白忙活了幾輩子,都沒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現在薑逢可是她血緣上的牛馬老爸,老爸的不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