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是在裝糊塗麼?
在度假村時候,白亦已經知道聆聽雨有了孩子,在高速服務區看到念亦相片之後,情緒當場失控。
難道他的記憶隻停留在度假村之夜,服務區發生的事情確定都不記得了?
唐若心拍了拍白亦身上的塵土,“白亦,石頭廟那天晚上,你跟雲絲怎麼樣都可以,她是你女友,誰也管不著。那晚,你有沒有跟聆聽雨……?”
“一步之遙,我聞到了味道,我就知道她生了孩子。”白亦說著對著山坡上的聆聽雨,揮了揮手。
“信你,看到她傷痕了?”
白亦點點頭,渾濁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澈,牽著唐若心暖暖的小手,推開柵欄門,走進院子。
唐若心沒有說出聆聽雨生了男孩還是女孩,今晚他要是見了孩子,會像上次一樣情緒失控麼?
還有,奶奶是見過念亦的,所以才對白亦那麼生氣。希望,奶奶不要責怪白亦。
院內,烤爐上正烤著全羊,爺爺身體還硬朗著,不讓白亦插手。
老人都這樣,孫子就是孫子,坐著等吃就好。
唐若心則是捏著奶奶的肩膀,告訴聆聽雨和白亦之間的意外,還說自己懷孕了。
見奶奶情緒緩和了,臉上也露出慈祥的笑容,於是喊著白亦去車裡拿禮物,又打了個電話,喊聆聽雨下來吃飯。
聆聽雨說,孩子在哭鬨,你們吃吧,晚上再跟白亦喝兩杯。
院內氣氛很好,唐若心好像回到了家一樣,臉上一直掛著笑意,人也很懶散,指揮白亦乾這乾那。
爺爺喝了二兩酒困了,白亦乾了半斤酒,收拾完飯桌扛著半隻羊上山。
木樓院內,白亦重新生炭火,架上半隻羊。
吱嘎,門開。
聆聽雨穿著長白裙走了出來,和唐若心坐在一起。
“可以看看孩子麼?”白亦切了一塊肉,遞給聆聽雨,“男孩還是女孩?”
“你不都知道了麼?”聆聽雨笑了笑,“還奇了怪了,你一進院子,念亦就不鬨了,可乖了。”
“呃……”白亦尷尬地笑了笑,“能講講孩子是怎麼來的麼?”
“以前,我店裡不是有海馬酒麼?記得吧?那天你來我店裡吃飯,你就說,你男人都跑了留著乾嘛呀,給我喝呀。”聆聽雨笑得花枝亂顫,“我說喝了這個酒就要做我男人,你敢喝麼?那個跑了的老頭都不敢喝呢。”
白亦點點頭,表示記得。
“你說,還有這種好事情?有什麼不敢喝的呀,你那老頭是怕酒力太大不敢喝吧。”聆聽雨說著,看了一眼唐若心,“他知道我在開玩笑,所以喝了,喝完回家了。”
唐若心害羞地低下了頭,那酒真得很給力,整得那晚一刻不停歇。
“那時候你玩期貨玩破產了,每天不喝點酒你根本睡不著覺,酒壇子快見底的時候,你問,你那個老頭男人為什麼不敢喝呀?你長這麼漂亮,喝點酒的男人哪個能夠意誌堅定啊。”
聆聽雨說完,在身後的桌子底下拿出一瓶海馬酒。
白亦切肉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聆聽雨,因為她說到這裡,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麼。
聆聽雨給白亦倒上一杯海馬酒,白亦尷尬地接過,抿了一口。
“串店打烊後,酒壇子也徹底見底了,你喝得迷迷糊糊的,一直追問為什麼呀!沒人要你麼?”聆聽雨收起笑容,甜美的嗓子透著憂傷,“你一直問沒人要你麼,直到前幾天若心告訴我,你是孤兒時候,才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也理解了那晚你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