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唐若心靠身過去,手裡拿著紙巾給白亦擦了擦眼淚。
“毛!我這是辣的,我啥時候哭過?”白亦快速眨巴著眼,拿起水杯咕嚕了一口。
“你有毛麼?嘴硬……”唐若心擦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咯咯地笑了笑。
“哪哪都硬,”聆聽雨掩嘴笑的,身子後仰,妖精似的唱:“就是哪哪兒都又軟,你總是心太軟,根本就不堅強,獨自讓我流淚……咯咯……”
“……”白亦黑臉。
“他哭過,姐我跟你說……”唐若心說著,對著靠耳過來的聆聽雨,很直白道:“離婚時候,他在民政局門口哭了,雲絲看到了。”
“咳...那是汗水……”白亦尷尬地低下頭,嘴裡吃著乾豆腐卷大蔥,桌底下踢了一腳唐若心。
啪!
唐若心拍了一下白亦,桌底下的小腳也頻繁地反擊著,假裝生氣地瞪了眼,“你敢踢我?”
“……”白亦心虛地低頭吃菜,心裡直犯毛,雲絲這孩子她娘的,不會是告訴若心,自己把結婚證丟在垃圾桶裡了吧?
雲絲啊,你總不能仗著我對你十多年的情誼,就胡來啊……
“好了好了,若心妹妹,不要欺負他了,他剛才都哭了呢。”聆聽雨說著身子靠近白亦,近距離瞅著他,杯子碰了碰酒杯,凝視著他的黑眸,笑了笑,“好男人,才會懂的哭,哭吧,我們不笑你。”
白亦呲溜了下嘴,露出沾辣椒籽的牙齒,舉杯碰了碰高腳杯,“毛!都說是辣的了。”
“是嗎?算是吧好吧?你一直是最堅強的男人,怎麼會哭呢?”聆聽雨說著輕抿一口紅酒,舔了舔唇邊酒滴。
“他這個光杆司令,毛都沒有,到哪兒能插上旗幟……”唐若心笑著揶揄道。
白亦腦瓜快速地轉了一圈,她倆今天是調戲自己啊。
得給點好處。
“咳……”白亦乾咳幾聲,挺起胸膛,“碰上暴風雪我沒能及時回公司給你倆分紅。財務那邊賬目都算好了……”
“誰要你的錢呀?真是的。”唐若心說著,給聆聽雨夾一塊兒肉片,“我是白天下集團的法人,又不缺錢……”
“白得的,哈哈……”聆聽雨拍著腿兒大笑著,看了眼客廳裡睡著的念亦,小聲說道:“這公司名字起的好叼啊!”
“……”
白亦聽得臉黑黑的。
這女人啊,說起臟字來,不比男人差,尤其是沒外人時候,私下裡有多臊就有多臊……
一夜歡醉,騷了心……
早早起來的聆聽雨,邁著歡快的步伐晨舞,嘴裡哼著,我還是那個從前的少女……
做完早餐,推開房門,拍了拍倆貨,“起來,洗臉吃飯了。”
白亦睜眼就起立,抱起念亦,進入洗手間洗把手。
把還在睡覺的念亦放在沙發上,跟著電視機晨練。
晨練完,衝涼。
衝涼完,扶著唐若心,伺候她洗臉刷牙。
伺候完,又伺候念亦,洗手洗臉。
這忙乎完,這才坐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