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吧玩時候,李子柴又拉了一對客人,入住了小客棧。
房費,隻收了一百塊。
“是嘛?假期嘛,年輕人多了些。”聽著樓上剛消失的動靜,李子柴臉色淡淡一粉,看著河水,說:“你餓不餓?樓下有早餐吃。有酸菜牛肉粉……”
“好,昨日喝多了,正好想吃酸的。”白亦說著,把煙滅在煙灰缸裡,轉身刷牙完,下了樓。
下樓眼傻吧了。
唐若心拿著背包在一樓竹沙發上坐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走下樓梯的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白亦嚇了一跳,眉頭皺地很緊,“你剛到?”
“是啊,剛到就...嗬……”唐若心冷哼著,眼睛卻四處瞄著,“聽雨姐說你在這裡啊。”
“一個人瞎溜達而已。”白亦知道她在找什麼,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身旁,緊挨著她,“我一個人睡的。”
“是麼?”唐若心瞄著樓梯下走來的李子柴,掐了下他的腰肉說,“樓上動靜不是你弄的?”
“怎麼可能?我有那麼差勁兒?要不你檢查下?人家是這個店的老板娘。”白亦對著老不樂意的若心,好笑道,抬頭對李子柴介紹道,“老板娘,這是我愛人。”
“你好。”李子柴輕輕走到茶幾上,倒著茶水禮貌道。
唐若心瞪了一眼老板娘,拿起背包,直接拽著白亦離開。
剛才,唐若心從李子柴眼裡看到一絲絲的失落之色,知道這女人看上白亦了。
能高興?
白亦隻好尷尬地回頭,對著失望的李子柴,表示歉意。
飯沒能吃了,劃著小船出了古城,來到一家小店鋪上,倆人吃早飯。
“還生氣呢?”白亦夾給她牛肉,說:“我這幾天,一直過單身生活,沒必要騙你。”
“我沒生氣,你出來玩,也不跟我說一下。”唐若心側頭,瞪眼說:“怎麼?不願意帶我出來玩?”
唐若心火很大,眼睛冒著火辣辣的怒氣,白亦隻能小心伺候著吃飯。
看她一身休閒裝,背著小包,打算是跟他要一起度假了。
“行,我錯了。等下帶你去玩。咱樓下小賣店的小範知道吧?他家離這裡不遠,我本來要過去那邊玩一玩的。”白亦擦嘴起身,“這不是路過這裡了麼?就休息了一晚。”
“鬼才信。”唐若心快速扒拉著酸辣粉,吃完也不漱口,身子很不舒服地起身,“去訂個房間。”
白亦抽了抽嘴角,你這身子不舒服,還吃辣的。
一大早的,還要開房?
不過沒敢說出來,很是擔憂地打車來到一家像樣的酒店,開了房。
進入了房間,煙還沒抽完,唐若心很快相信了白亦沒說謊。
塗著口紅,心情很好地說:“小亦,你真跑這一帶來玩?”
白亦苦瓜著臉拿起衣服蹬腿,疼疼道:“我說小奶牛,我就是出來散散心。”
“既然散心,那你急什麼急著穿衣服。”唐若心靠近過來,臉更加紅,滾滾紅塵地說:“下午再走嘛,開都開了,彆浪費房費嘛?”
還要來?
白亦眼睛轉了轉,嘴咧到後耳根,指了指洗手間……
當掐滅第三根煙時候,太陽正掛在西山頭,天隨時都要黑下去。
問了些家裡的情況,孩子們都好。
凡凡也放了幼兒園的暑假,現在家裡的四個孩子在一起,玩瘋了,天天尿床。
唐若心則是淩晨坐動車,趕到古城的。
白亦起身,看著窗外一片油菜花地,說道:“來都來了,去一趟小範家。他那邊養鴨子鬨了禽流感,咱們過去看看,得好好安撫他們了。”
“嗯。”唐若心拿起手機起身,調皮地抬起膝蓋,頂著他的腰背背:“我給當地冷鏈公司打個電話,安排個車子過來?”
“嘶——輕點……”白亦疼得差點抖掉手裡的煙,“我又哪裡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