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才五點多,晨昏蒙影,沙灘上已經有了稀稀拉拉晨跑的人。
我麵朝大海搞早飯,拿著菜刀拍板劈裡啪啦一頓整,吵到樓上困睡的人。
雲絲渙散著披頭散發的床氣,穿著鬆鬆垮垮的小褲,氣呼呼地下了樓,對著我的背背一頓撓。
踢也踢了,踹也踹了,我把她拽入洗手間,哄騙她去先刷牙。
燃氣灶上小火燉瓦鍋飯,煮飯需用時,蝦蟹新粥好入味。
這個時間應該夠。
“嗯。”雲絲刷著牙,嘴裡冒著泡,不懷好意的勾著浪蹄子笑。
那麼一抹壞笑,讓我想起了上大學經曆過的動感青春。
我倆經曆過美好至死難忘的青春……
在教室裡、在操場上、菜地裡、在雪地裡、荒野裡,都有我們奔跑過的青春足跡……
一起整夜的數過星星——
雪地裡打滾、雨天裡奔跑、花開的清晨裡上山,追逐嬉鬨背背……
牙沒刷完,雲絲笑著放下了刷牙杯。
我一看壞了,可是已經被她抓住,挪不開步,沒得撤退了。
我想說什麼,她不想聽。
我翻著白眼兒迷糊了。
扶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卻掛滿了水霧,我看不到我自己是什麼德行。
她想講話時候,我的思緒卻不在她話上,隻在自己話上。
我和她在一起,總是要談些工作上的事兒。
我迷迷糊糊中,大概聽明白了,這次她想弄個家庭投資基金。
說是給孩子們留點兒財富,給未來一個穩定的保障。
我答應了,隻能答應。
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我隻能對著馬桶。
然後,她會諷刺我,取笑我……
以前被她撞破過,她沒少取笑我。
說真的,有時候,我寧願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渡劫成聖。
我以為我有病,我不好意思問心理醫生,我自己翻書看資料。
上網查資料,電腦還中毒過,大腦也跟著惡魔似的不冷靜,被騙了幾十塊。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幸福小區有橫幅,本小區,某業主因為被詐騙幾十萬……
想當年,開始上網時候,網絡多麼純淨啊……
網友之間很純的友誼來著。
雲絲找我要錢,我腦瓜轉得很快。
我答應雲絲拿出我的私房錢,弄孩子們的基金賬戶。
她也想不到我這麼痛快,給了我特彆的新款愛。
我也爽了,但是飯糊了,我很心疼。
我用的是實驗室的大米,這可是花了十多億研發資金的果實啊!
結果糊了。
剛才她跟我前前後後的講,講了很多,仿佛再次觸及到當年青春洋溢的動感地帶。
沒有什麼比第一次牽手,以及更多的第一次,讓人印象深刻。
在我沒有重逢雲絲時候,我對雲絲有遺憾,也耿耿於懷過。
因為當年她莫名的要分手,我至今不解。
當我在文明小區和前妻若心同居開始,雲絲煩躁過一段時間。
她也講了,生下凡凡後,也找過幾個男朋友了。
其中,有我認識的人。
雲絲講,自己生下凡凡後,也不知道凡凡爹是誰。
自己生了孩子,又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又沒錢,幫了很多忙。
有那麼一段時間裡,他倆同居過……
但是,他倆也知道不可能走一起的。
很快自然分手。
年輕誰沒犯過錯,但,這也算不上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