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偏僻的山頂。
王平和廣玄兩人低調見了麵。
“五豐觀的事情就真的先放下了嗎?”廣玄第一個問題卻不是關於這次走水。
“已經達到目的,就不用再糾纏下去,他現在是光腳的,而我們可都穿著靴呢,再鬥下去吃虧的是我們。”
“也對。”
“弘沉那邊是什麼消息?”
“他自從上次回去之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道場沒出來過一次。”
“都挺能沉得住氣。”
王平眺望遠處的美景,將這事拋在腦後,對於數百年壽命的修士而言,短短一兩年的對抗和競爭無足輕重。
“我聽說單刀門也準備和福明府的散修聯盟講和。”
“不說他們了,去看看我們的客人吧。”
“也好!”
三河府被水路鏈接的群山深處有一塊深潭,這裡便是三河府水路的源頭,它鏈接東部平原農河分下來的支流,又與五神河交彙,然後一起彙入大海。
廣玄其實對於龍族後輩在他的地盤上走水有那麼點意見,不過要是能走水成功,三河府水脈也會被附加靈性,所以他將心底的意見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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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落在深潭的邊緣,潭水中就竄出一位全身長有鱗甲的人,他腦袋兩邊還有滑膩的魚鰓,頭頂鱗甲的倒刺像是某個發冠一樣,這是人和龍族通婚誕生的水族,臨水府內部大部分都是他這樣的水族。
“是長清道長和廣玄道長嗎?”這水族就在潭水裡抱拳行禮。
“他真醜,還惡心。”雨蓮在王平的靈海裡抱怨。
“正是!”王平和廣玄同時回應,隨後廣玄問道:“伱認識我們。”
“出門時,九娘娘特意描述過二位道長。”這水族再次抱拳說道:“我的俗家名字喚作劉昌,見過兩位道長。”
劉昌說罷便在水中一轉,然後跳起來落到岸邊,身上多出一件藍色的道袍。
他口中的‘九娘娘’就是夏姚,在嫁給臨水府龍君的幼子後,夏姚成為臨水府的主事者之一,這也是王平等人之前反對她來的原因。
“九娘娘說,要是我走水成功,以後少不了要為這片地區的百姓造福。”
“這事等你真的走水成功再說。”
廣玄先表態,他肯定不會允許三河府內留著這麼一號人物,要知道,臨水府的水族第一次走水相當於入境考驗,成功便是入境修士。
不過,劉昌要是名義上加入三河觀,意義就不一樣了。
王平和廣玄對視一眼,各自的想法都不言而喻。
接下來就是劉昌訴說他要走水的路線,廣玄需要在一些必要的地方提前作出布置,王平沒有加入討論,而是找了個理由回去。
時間慢慢的過去…
道藏殿的調停還是沒有等來,但各派的明爭暗鬥卻是默契的停了下來,而楊子平依舊在監牢裡待著。
一晃眼就到了第二年的雨季。
王平正要去三河府為劉昌的走水護航,六心教的邀請函送到了他的手裡。
是小山府君按照慣例召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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