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沒有選擇夜晚趕路,沒有彆的什麼意思,就是單純不想而已。
兩人連續落子的時候,火捷從阮春子的身上跳下來,竄到附近森林裡找了一堆乾柴過來點燃。
一局棋結束已經是深夜,王平贏了不少目,這倒不是阮春子讓的,而是因為阮春子棋藝真不咋樣,而且他下棋很隨心所欲,極少會刻意算計。
第二局開始的時候,王平也放鬆了不少,走到中盤的時候,回到王平肩膀上的雨蓮控製一些水珠灑向火堆,發出一陣陣‘滋滋’的聲音,引得火捷呲牙裂嘴。
王平輕輕撫摸了一下雨蓮的腦袋,讓她不要胡鬨,然後雨蓮對著火捷吐了吐蛇信子,氣得火捷吐出一口火焰。
棋下到最後的時候阮春子突然問道:“小山府君和‘第一天’的四境修士動了手?”
“對!”
“結果如何?”
“不知道!”
“聽說你抓到了‘第一天’一個三境修士的元神,後來又將她放了?”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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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大手筆,這道元神你拿到真陽教,可以換到的資源是你想象不到的。”阮春子隨意的放下一子,抬頭看了眼王平,說道:“更何況,我還聽說…她手裡有任空的元神。”
“這不是我能考慮的事情。”王平也抬起頭,與阮春子對視,“你這麼說話,我感覺到真陽教內部,好像也挺有問題的。”
“這又不是秘密!”
阮春子豁達的笑了笑,“真陽教傳承這麼多年,發展了數十個分支,每個分支雖然都自稱是真陽教的傳承,但目的卻不儘相同,就比如任空的傳承,他們非常神秘,洞府在真陽山最深處…”
“你向我一個外人打探自己門派內的事情,不覺得荒謬嗎?”
王打斷軟春子的同時落下一子,然後,他又轉過頭,天邊早霞已經冒出雲間,落在這片濕地之上,配合濃厚的霧氣,有一種出塵的美感。
隻是遠處村子裡那些疲憊的漁民,對早上的美景絲毫不在意,他們隻會抱怨晚上休息的時間過得太快。
阮春子盯著又要完敗的棋局,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活得越久,好奇心卻越發的重了…我們這一脈在很久之前屬於外門,我當初晉升到第三境真火境,將一口真火吞下腹的時候以為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
“但這麼多年過去,什麼都沒有改變,除了我頭上多出一個副掌教的光環,嗬嗬,在真陽教,副掌教一共有十幾個,上麵的意思很明顯,讓我約束門下的弟子,不要離經叛道!”
“我一直很好奇,他們是如何鑒彆第二境的晉升成功率,更好奇為什麼每次晉升之後,相關弟子都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
王平與認輸的阮春子對視道:“恕我無能為力,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阮春子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迎著早霞露出笑意,說道:“你之前說得沒錯,或許我應該嘗試突破到第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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