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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銀麵對王平的問題沒有立刻回答,她抬起頭,優雅的放下手裡的棋子,泛黃的雙眸先是很滿意的看著落下的棋子,隨後才抬起眼皮,說道:
“海州路一直都是修豫道長的傳道地區,這幾百年裡被他大弟子晴江打理得如鐵板一塊,再加上與湖山國接壤,不管是收取商隊的稅,還是在邊境的秘密走私,都能讓他們內部形成一個閉環。”
王平對胡銀的這句話沒什麼特彆的態度,他以最快的速度落下一子,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說道:“海州路的事情我並不反對,但我不喜歡支弓道人做事的方式,他既然看中海州路,那就直接動手,何必用這樣的小心思。”
他說完這句話抬頭與胡銀對視,“怎麼?支弓道友也想學人玩弄人心?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胡銀拿著黑棋的手停在半空,看著王平認真的回答道:“道友言重,沒有人喜歡把事情複雜化,除某些有惡趣味的人…”
她在這裡點了一下子欒,然後才繼續說道:
“支弓道友如果是一個人,根本不會在乎所謂的名聲,再壞的名聲過幾百年誰還記得?她在乎的是她師父,萬芷前輩可是一位很嚴厲的師父,楚國修行界誰都知道,支弓道人是因她師父才上的位。”
“又是一個偽君子!”
雨蓮一口茶喝下肚後口吐人言,胡淺淺和夏文義都裝著沒有聽見。
胡銀並沒有惱怒,臉上反而浮現出濃厚的笑意,看著雨蓮回應道:“雨蓮道友說得沒錯,這世上偽君子到處都是,真小人卻是難得看見幾人,從另外一個方向看,其實‘第一天’的瘋子或許比我更具有善意!”
她說著落下手裡的棋子。
王平收斂起臉上的客氣,麵露嚴肅的神情,看著胡銀說道:“道友這話雖然說得對,但不可拿‘第一天’的來做比喻,你這麼說是在否定我們人道數百年、數千年的修行。”
他放下茶杯,一隻手放在棋簍上,“你我雖不能救濟天下,但修得也是正道,唯有正道才可維持天地間的靈性。”
胡銀抱拳道:“道友說的是,是我一時語快。”
王平並沒有糾纏這件事,他拿起一枚棋子看向棋盤,開局的定式已經布局得差不多,他想了想直接貼上左上角的黑子。
收回手的時候,他問道:“海州路真的會被逼反?我可沒有這方麵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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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銀看到王平落下的棋子有些意外,麵對王平的問題,她回應道:“這就是海州路修行界的可怕之處,外人想要探查他們的情報難於登天。”
王平聞言看向胡淺淺,吩咐道:“你和左宣一起負責這件事,如此也好給依附我們的修士一個交代,但剛才我與胡銀道友的對話不可外傳。”
“是,師父!”
胡淺淺起身抱拳,然後快步離開庭院,轉眼就消失在庭院外的小路上。
旁邊的夏文義第一時間走到胡淺淺剛才的位置,代替胡淺淺為王平和胡銀倒茶。
胡銀這時落下一子,對王平說道:“子欒道友回來後,這件事情還要拜托道友說與他聽。”
“小事一樁。”
王平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