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回應道：“晚輩明白了。”
雨蓮這時早已鑽進衣袖裡。
萬芷道人這時站起身，掃了眼小山府君經常躺著的靠椅，說道：“自從百多年前南方修行界的那些修士暴動後，子欒興高采烈一陣子後，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惶惶不可終日，最終有了現在的逃避。”
“逃避？”王平輕聲重複這個詞。
“第四境的名額到你們這一代已經變質，不再像人道之初時那樣純粹，所以，你們這一脈傳承有名額，但不是誰都能給的，子欒的選擇就意味著不管未來的局勢如何，他都沒有機會進入第四境！”
王平聽到這個話不由得低下頭，說道：“晚輩知曉了。”
萬芷道人又說道：“修豫也是同樣，因為沒有人會支持他的晉升，就算他算計到天荒地老也沒有可能，所以，你不用再花精力調查子欒和修豫。”
她伸出手指著王平，“所以，你是小山留下的唯一傳人了，雖然你們沒有師徒之名，但伱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這一點，你認嗎？”
“晚輩永遠不會忘記小山府君的提攜和關照！”王平依舊是低著頭。
“好！”
萬芷道人收回伸出的手，問道：“你準備好謀求第四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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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深吸一口氣，回應道：“是的！”
萬芷道人認真打量王平一眼，又問道：“想好再回答，一旦你確認，你的盟友和敵人都會找上門，你未來上千年都有可能背負沉重的枷鎖。”
“晚輩很確定！”
王平這話說得堅決。
萬芷道人聞言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或許她見過太多像王平這樣的修士，在盯著王平觀察數息後，她說道：“現在是一個特殊的時期，老一輩四境修士差不多已經完成他們的使命，大多數也走到壽命的儘頭，如今已經有上千年沒有新的四境修士產生…”
這話有些沉重，四境是無法長生的，所以注定無法逃脫時間的侵蝕。
“人道崛起已經有五千多年，天下清平也有五千多年，距離小山謀劃第五境，一晃眼快兩百年了吧…”
“他在原有的規則上破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你如果決心在這時晉升第四境，要承受的壓力會很大，或許未來發生的事情會比人道崛起時我們與妖族的戰爭更為殘酷！”
萬芷道人或許是因為王平現在是小山這一脈唯一的希望，說的話也就有些多，“我說得更直白一點，你的晉升需要很多人的協調，而你晉升後將麵對他們開出的賬單，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晚輩明白，多謝前輩指點，不過，就算我們藏起來，等這段時間過去，未來依舊是不確定。”
王平的態度更堅定了一分。
萬芷道人看著王平，歎了一口氣道：“你並沒有明白，話既然都已經說到這裡，索性也就都明說吧，我們老一輩四境修士已經了卻因果，未來的因果需要你來背！”
王平愣住了，抬頭看向萬芷道人，與之對視數息又低下頭，“晚輩想試一試！”
萬芷道人聞言收斂起臉上多餘的表情，冷漠而理性的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們這一脈的名額從此刻起就屬於你，但真正的競爭才剛剛開始，上層的乾預你不用再理會，可你自己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處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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