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弓已經處於入定狀態,隨時都有可能晉升,這是王平未來在中州的重要布局,自然要去看一看,免得陰溝裡翻船。
榮陽府君閱讀完通訊令牌的信息,又開始煉化那‘星空傘’,這一路上‘星空傘’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手。
“你搞定了地窟門那兩位?”榮陽府君放下手裡的‘星空傘’問,他其實已經做好放棄西北的準備,畢竟對麵已經損失一位四境修士,自己這邊付出一點代價也不虧。
“應該是!”
“如何做到的?”
“濟民會!”
“哦,濟民會也算是玉宵留下的遺產之一吧,但我不喜歡同他們打交道,因為他們比我還桀驁不馴,而且有段時間他們一直找真陽教的麻煩,如果不是看在玉宵的麵子上,我早就出手懲治了。”
榮陽府君說完最後一句話目光一閃,“不過現在看來,要懲治他們已經不可能,對了,他們口中的‘聖人’你見識過嗎?”
“不曾,也不感興趣!”
“你做得對。”榮陽府君看向腳下的雲層,說道:“走吧,去海州路看看,要是西北的道統再保下來,未來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
臥龍山。
王平和榮陽府君來到此地時,劉水濱第一時間就將他們引到一座風景秀麗的道場,當王平詢問起萬芷道人時,劉水濱說道:“師父需要在師姐身邊護法。”
“那真是遺憾!”
王平伸出左手掐指一算,發現自己與萬芷道人的因果已經走到儘頭,這說明他們未來不會再見。
榮陽府君又詢問了一些常規問題,劉水濱挨個回答後就識趣的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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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正要祭出‘洞天鏡’查看的玉清教的事情時,雨蓮看著榮陽府君口吐人言道:“你不是說等玉清教的事情結束,就為我們講述一千多年前的南北戰爭嗎?”
“哦,對,差點忘記。”
榮陽府君端起旁邊的茶杯,盯著小院外麵緊湊的小型靈木樹林,緩緩開口道:“這事要從玉清教策劃太陰教的分裂開始說起,一千多年前各派道統沒有如今這般涇渭分明,那時除各派的山門附近,其他大部分區域誰都可以傳道。”
“太陰教內部當時也沒有分兩派,是後來由玉清教挑撥才形成兩派,並在之後不久就爆發了內戰,玉清教當時可能認為自己能夠攻破太陰教,就順勢加入戰場,誰知道金剛寺站在太陰教的身後。”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仿佛一夜之間玄門五派也都紛紛加入進去,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得到烈陽真君的法旨,進入南方幫助玉清教對抗金剛寺,開雲被我的火焰燒得跪地求饒!”
王平不由得麵露微笑,這話最後一句肯定是吹牛。
“各派之間的鬥法持續十多年,最終太陰教還是分裂了,分裂後各派打得更激烈,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各派開始大量使用星神核心培養外門弟子。”
榮陽府君喝下一口茶,隨後似乎不喜歡茶水的味道,放下茶杯看著王平說道:“那時,還沒有星神聯盟,域外魔物經常降臨這方世界,不過,早在人道崛起之前,各派就在研究星神核心,元武真君就是人道崛起前崛起的。”
“他們反對人道修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人道修士百無禁忌,魔兵便是人道修士研究星神核心的意外產物。”
“話題說得有點遠,最開始將星神修士投入戰爭的是你們千木觀,玉宵利用他的傀儡推演出了一套快速晉升第三境的辦法,你可能也試驗過,就是吸收域外能量來修行,於是,星神修士就成為了戰爭的消耗品。”
“為跟上消耗的速度,各派開始派遣修士前往外太空捕捉域外魔物,他們在月亮附近發現由你們太衍教布置的轉移法陣,傳言有修士通過那裡的轉移法陣抵達過真君的道場,但沒有得到證實。”
“等等!”雨蓮打斷道:“剛才我就聽得不對勁,星神聯盟應該成立於惠山真君發瘋之前吧?還有,根據道宮的記載,惠山真君是為節約到域外前線的路程,才搭建月亮附近的轉移法陣。”
“很合理的解釋,不是嗎?”榮陽府君微微一笑,“你應該明白,我剛才說的是我自己經曆過的事情,怎麼可能出錯,除非有人修改過我的記憶,但發生這種事情的幾率很低。”
王平應道:“也就是說,星神聯盟其實是和道藏殿一起成立的?”
榮陽府君拿出儲物袋裡攜帶的美酒,又拿出兩個北方人的酒碗,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對,其實一千多年前的戰爭就是這麼簡單,玉清教暗中分裂太陰教,又介入太陰教的內戰,試圖將影響力擴張到中州。”
“但是後來隨著各派爭鬥越來越頻繁,一度波及到外太空,戰場上活躍的星神修士突然就聯合起來反對戰爭,各派高層也是聰明之人,立刻就明白這是諸位真君的想法,就順勢結束了爭鬥。”
“道藏殿由此誕生,由於星神聯盟尾大不掉,諸位真君剛利用完他們,就將他們扔到域外邊境,用來抵禦域外魔物,還把我們拉上,可謂是一石二鳥。”
榮陽府君又在用他特有的方式諷刺諸位真君,他說完就端起酒杯,示意王平也端酒。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酒碗,然後都一飲而儘。
“太陰教和玉清教好像天生就不對付,這是為什麼?”
雨蓮在兩人放下酒碗時問道。
榮陽府君拿起酒壇,再次倒酒的同時說道:“你們之前不是看到了答案嗎?”
雨蓮金色的豎瞳抬頭看了看天,一抹青色的流光在他雙眸中閃現,問道:“他們在奪取彼此的能量?”
“不,他們兩派屬天地間的陰陽,可以相互調節,比如你修行某些水係法術的時候,需要土係法陣壓製你體內的靈脈,同理,他們兩派修行某些秘法的時候也需要彼此的力量輔助,可是他們兩派根本就不可能合作。”
榮陽府君說到這裡時壓低聲音,“當初那場爭鬥爆發後不久,玉清教的弟子就大肆抓捕太陰教弟子進行某種血祭,我猜測,他們祭祀的對象必定是玄清真君,是為玄清真君壓製嶺山的殘留意識。”
王平仿佛沒有聽見榮陽府君的話,自顧自的端起剛倒的美酒一飲而儘,酒香在口腔中炸開時,他抬頭看了看天。
榮陽府君也沒有繼續說話,他又端起酒壇倒酒。
如此,半壇酒下肚後,王平輕聲說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任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誌,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說得好!”榮陽府君大讚,接著搖頭道:“可惜這天下有幾人能做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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