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三境修士都第一時間感應到,且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並向東南方向望去。
這一刻,他們可以確定,是有三境修士在鬥法。
東南方向的鬥法?
他們心中立刻冒出來的是臨水府,然後是千木觀!
“最近千木觀和臨水府因為東南群島太衍修士的遷徙問題矛盾不斷,聽說前不久還有兩位二境修士死在海州路,這次又是三境修士鬥法,怕不會將事情鬨大吧?”
一位清冷的說話聲音在文海的耳邊響起。
接著就有人回應道:“臨水府這些年將海上商路弄得烏煙瘴氣,也是該有個人教訓他們一番。”
“千木觀遷回太衍教的傳承是他們自家內部的事情,臨水府好意思摻一腳嗎?”
“臨水府這些年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聽說很缺錢,到處搜刮錢財,這次估計也是見錢眼開!”
“那就有好戲看了,要去看看嗎?”
“你找死呢!”
…
東南群島。
一處無名海域上空,七王爺敖洪的弟子洪澤,正在與三王爺麾下一位三境水修對戰,導致海麵刮起狂風暴雨,一些雲層之上還有寒霜浮現,使得南方陽光明媚的初春天氣快速向冬季嚴寒轉變。
冷熱空氣的對撞又在無儘的海域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台風,台風向內陸方向進發的時候,又被一道道星光吞噬,那是胡淺淺的法術。
在遠處星空下,胡淺淺、玄淩、東參、子欒、李妙臨、卻彩立於藍天白雲之下,他們身後還有數十位入境和二境太衍修士,遠處還有一架普通的飛舟,乘坐飛舟的是一些練氣期的修士。
第(2/3)頁
第(3/3)頁
在他們前方數十裡外的雲層下,臨水府十位三境修士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場大戰似乎已經不可避免啊。
“玄淩道友,你非要逼我動手嗎?我們不過是例行檢查,爾等在我臨水府地界,卻如此肆無忌憚,我必定要在三席會議上讓天下修士知道爾等的囂張跋扈!”
“池蘭道友,你這就有些欲加之罪了,我等遷徙千木觀弟子返回南林路,是屬於我千木觀的內部事務,你有什麼理由檢查我們,我看你是想挑起戰爭吧?”
玄淩聲音清冷,沒有喜怒表現出來,“如果你想挑起戰爭,我等師兄弟可是求之不得。”
他的話音落地時,洪澤戰鬥的區域猛然間冰封數百裡,一股寒氣襲來並刮起狂風,十幾道身影也在這時從北麵天際劃過,落在玄淩等人的身側,而這些人無一不是三境修士。
玄淩口中的池蘭,一身青色道衣,手持拂塵,頭戴道士帽,須眉和長須帶著點點灰白,麵相看起來方正,他的身份是三王爺門下的大弟子,目前還擔任著臨水府掌院的職務,負責臨水府一切對外事務。
在那十幾道身影落下的時候,池蘭泛黃的雙眸內閃過一絲忌憚之色,身邊另一位三境修士傳音道:“師兄,要不要調遣其他師兄弟過來支援?”
池蘭嘴唇微動,聲音在附近其他三境修士耳邊響起:“不用著急,我已經聯係師父,一切都由師父他老人家抉擇!”
援軍趕來後玄淩立刻命東參帶著三境以下的修士向中州方向撤離,然後又給遠處鬥法的洪澤傳言,讓其先返回。
洪澤早就不想做無為的戰鬥,聞言立刻脫離戰場返回玄淩身側,他的對手有同樣的想法,所以激烈的戰鬥瞬間熄滅。
返回的洪澤看到自己這邊人氣勢更盛,就故意大聲說道:“池蘭不顧臨水府與千木觀的協議,公然乾預千木觀的內務,看來是想與千木觀宣戰,不如就在這裡拿下他們,我願為先鋒!”
對麵的池蘭聞言臉色難看,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冷冷的掃視洪澤一眼,繼續監視龐大的遷徙隊伍。
洪澤說完這席話,又壓低聲音抱拳對玄淩說道:“道友,我師父馬上就要脫困,三王爺門下的弟子大多都在我師父的道場加固封印,不如趁此機會拿下這些人助家師解困,家師一旦解困必定有厚報。”
他說這席話的時候,周邊空間閃過若隱若現的星光,遮蔽掉對麵窺視的目光。
玄淩聽得心動,可是如此大事他不得不謹慎,便看向子欒問道:“前輩以為如何?”
子欒笑嗬嗬的回應道:“洪澤道友沒有說錯,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機會,不過,想要全部留下他們不可能,留下一兩人倒是輕而易舉。”
“不會惹到三王爺嗎?”
“就如洪澤道友說的,三王爺如今需要防備的是七王爺衝破封印。”
玄淩聞言看向身邊安靜待著的胡淺淺,迎上胡淺淺碧藍的雙眸時,胡淺淺不動聲色的點頭。
注意到他們師姐弟交流的李妙臨,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掐了一個法訣,一副隨時戰鬥的興奮表情,而且立刻就鎖定對麵一位魁梧的器修,腦海裡幻想著將對方製作成傀儡的場景。
洪澤比李妙臨還要興奮,與支援過來的一位七王爺門下的三境修士快速對視一眼,然後都不約而同的鎖定前方一位三境修士。
“卻彩前輩與我壓陣,其他就拜托子欒前輩。”
他話音剛落地,子欒就拋出手裡的一座銅鐘,銅鐘升空的刹那,就變得遮天蔽日般龐大,並向池蘭他們所在的區域落下。
池蘭可能是沒有想到玄淩等人會真的出手,銅鐘落下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準備,口中本能的說出‘撤退’兩個字。
下一刻,原本聚在一起的十位修士頓時散開。
這正合子欒等人意願,他們第一時間鎖定自己剛才挑選的對手衝殺過去,但對麵跑得很快,轉眼戰場就拉深數百公裡,無法追擊到目標的一些修士隻得調轉方向,對付落單的兩個倒黴蛋。(本章完)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