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皇帝和他身邊的百官都戰死在峽關,導致禁軍和峽關的守軍混亂不堪。
現在他們就算拿著趙六一的人頭,都不知道給誰送過去,而且此事拖延不得,否則他們這些人會遭到義軍其他首領的群起攻之!
孫強坐在左邊最前麵的席位,他麵色盯著八仙桌上的頭顱發呆。
沉默的氣氛持續很久,突然右邊席位最末端一個年輕的將領起身,本想去踹門口報信的小將,但抬起腿又收了回來,隨後像是發泄一樣訓斥道:“你怎麼就不早點回報,隻要早哪怕二十息的時間!”
“你特麼的是不是在路上撒尿了,要是沒有這泡尿的時間…”
“行啦!”
袁勤嗬斥住年輕的將領,他不是出事就推脫責任的一個人,隨後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右邊第一個席位端坐的道士身上。
“道長,你認為現在我們該如何做?”
這人穿著灰色的道衣,頭頂的玉冠將滿頭銀發束在一起,右手拿著拂塵,左手保持著道家單手禮。
他聽到袁勤的問話,想了想說道:“先將大王的死訊隱瞞下來,再以大王的名義召集各路首領商討要事,然後將不服者…”
說到最後時他戛然而止,搖頭連說兩個“罪過”。
就在這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很快就有一位身穿鎖子甲的北方漢子出現在門口,他看著八仙桌上的頭顱先是一愣。
“何事?”
這是孫強在嗬斥。
因為出現在門口的是他麾下一位百戶。
“好事啊,旅帥!”
他回應孫強之後,很識趣的單腿向袁勤跪下,抱拳說道:“峽關守將魏獻派了一騎快馬過來說願意獻出峽關,並帶著他麾下三萬將士投靠我等!”
他這話一出口,沒有人再去在意他的魯莽,大廳裡先是一陣安靜,隨後所有人包括那位道士都從座位上彈起。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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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勤的聲音有些激動,這讓他說出的話很是尖銳。
百戶又重複了一遍。
然後袁勤又開始在大廳中央來回走動,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對,這樣才對,皇帝在峽關喪命,他魏獻隻怕免不了被夷三族,隻有與我們合作才有一條退路!”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拿下峽關可就連通了前往上京城的路!”
“你想得太多,我們這點人,到不了上京城就會被那些神仙削成肉泥!”
還是有人保持著理智,雖然中州的神器很令人心動。
這時那灰袍道長說道:“如果我們真有通向上京城的可能,臨水府或許願意為我們出頭!”
袁勤聞言雙眼一亮,轉頭看向那灰袍道長,那眼神仿佛在看他的心愛之物一樣,內心欲望和貪婪刹那浮現,隨後問道:“道長真有辦法?”
“放心,如果先生拿定主意,我即刻就前往臨水府,不出十天就會有結果!”
灰袍道士滿臉傲然。
袁勤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激蕩,轉眼就有了決斷,抱拳道:“那就拜托道長了。”
“客氣,事不宜遲,貧道這就去辦!”
灰袍道士再次抱拳,說罷就快步走出大廳,隨後化作一道流光低空飛走。
旁邊一位麵相和煦的中年將領說道:“先生,如果讓臨水府的修士加入進來,道宮就有對我們出手的理由,我們是否應該先問一問青浦路道宮駐地的態度?”
這個問題像是一盆涼水從袁勤腦袋上澆下來,讓他瞬間清醒不少,轉頭與說話的中年將領對視的同時說道:“你說得對,你立馬去辦,不,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事情與你一同前去。”
他說完這話看向孫強,“立刻以大王的名義召集各部將領到此地議事,再派可靠的人將府衙團團圍住,從現在開始這裡隻準進不準出!”
“是!”
孫強抱拳接令的時候袁勤急急忙忙的走出大廳,大廳外他等候多時的親信立刻跟著他往後院走去。
王平也在這時切斷了他的意識,向旁邊閒聊的榮陽和支弓說起此事。
“你打算如何讓道宮回複他們?”
榮陽府君聽完王平的講述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王平伸出左手輕輕一指,他身側立刻出現一個圍棋的棋盤,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說道:“臨水府這段時間被敖丙經營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敖洪道友狀態如何,此刻敖丙真要和我在中州上落棋,我為何不陪他走下去呢?”
支弓起身走到棋盤的對麵坐下,拿起白子落下的同時說道:“所以你才放任他們圍殺皇帝?”
王平沒有立刻回答支弓,因為這時他眼前跳出光幕麵板,是融合‘遮天符’的進度條增加了一點,達到(49/100)。
“我們隻是想看看都有誰在這盤棋上落子!”
雨蓮裝著王平的口氣回應支弓,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王平伸手輕輕撫摸雨蓮的腦袋說道:“比起中州的局勢,敖洪道友脫困對於我等而言的利益更大!”
他說著就落下一子。
支弓緊跟著落子並回應道:“可中州也不能丟!”
沒等王平答話,旁邊的榮陽府君放下手裡的酒壇,笑道:“放心吧,中州的局勢沒那麼容易丟,那位後宮的太後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針,而且青浦路的叛軍也不一定是被那舉人先生掌握,對吧,長清道友?”
王平聞言笑而不語。
支弓若有所思的點頭,並認真打量王平一眼,說道:“所以青浦路的道宮會繼續袖手旁觀?”
王平看著棋盤回道:“道宮從不會對中州大陸的事情袖手旁觀,我們會先立案,至於怎麼調查得看局勢的走向,他們現在送一個給我們出手的理由,我們沒必要白白浪費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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