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他們開始遵守傳統,你是否會立馬調轉目標對付我?”
“他們不會遵守傳統,除非他們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他們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得破壞傳統。”開雲示意敖丙趕快落子,並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一說,想怎麼在中州大陸上落子。”
敖丙看著棋盤沉默十多息才落子,隨後說道:“如今上京城守備空虛,如果有一支大軍突然殺到,皇室唯一的辦法就是棄城而逃,隻要他們逃走,維持中州三百年的神器就會碎裂,當然,不會立刻碎裂,因為攻入上京城的大軍也會被勤王大軍擊敗。”
“而勤王大軍會看到已經沒有牙齒的皇室,礙於千木觀的影響力,他們可能不敢立刻有所動作,卻可以讓他們手底下的人悄悄試探。”
開雲點了點頭,問道:“你的那支大軍在何處呢?”
“青浦路!”
…
青浦路。
首府喚作嶺口府,與東麵永安侯的封地間隔有一座山嶺,府城就位於山嶺入口的位置,扼守這裡就能擋住永安侯東進的道路。
朝廷前段時間的政治鬥爭讓府城各個衙門之間關係緊張,而今又因地震使得城內百姓人心惶惶,附近山嶺倒塌的巨石將東城掩埋了三分之一,剛好就有一營府兵在那邊駐紮,而且三營的總兵正好在那處營地。
這使得城中剩餘的兩營府兵無心訓練,各府衙門的差役也都忙著給老爺們轉移財務,這使得城內的治安在短短幾天內急速下降,甚至到了沿街搶劫的地步。
百姓為躲避災禍,好一些都聚集到城中一些廟宇裡麵,其中以道宮駐地最為熱鬨,內外都是百姓,雖然擁擠不堪,可卻保持著最基本的秩序。
在道宮南麵,僅一街之隔的地方有一座小型廟宇,廟宇隻有一座正殿,三間廂房,但躲在這裡的百姓很多,連外麵街道上都擠滿人。
這是供奉長清府君的廟宇,此刻正殿裡有兩位身穿灰藍色道衣的道士正在上香禱告,他們一人是這裡的廟祝,一人是從千木觀趕過來的子欒。
兩人上香的時候,兩個練氣士守在大門處,外麵院子裡的百姓有些畏懼的往正殿裡偷瞄,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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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是真打算再次反叛嗎?”
上香後子欒在廟祝的邀請下走到偏殿的廂房裡,這裡有一個小型的會客間,剛坐下子欒就直麵主題。
廟祝是千木觀內務弟子,算是在嶺口府的明棋,他麵對子欒的問題,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永安侯沒有掩蓋他的想法,總督府已經人去樓空,巡撫衙門因為是保皇派的人,現在為求自保已經主動投向永安侯。”
“倒是會選時候!”子欒端起旁邊的茶杯又問道:“讓你聯係真陽教,他們有回複了嗎?”
廟祝趕緊應答道:“有,您隨時可以前往道宮與之見麵,到時你隻需要報我們這個小廟的名字就可以。”
子欒“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等他享用完杯中清茶後,就起身往外麵走去,走到大廳時化作一道不可觀測的流光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
子欒在道宮駐地後院的首席高塔正廳裡,見到了此地的首席,是一位旁門三境火修,喚作恩敬,一個典型的北方大漢。
“三席會議現在是什麼態度?”
恩敬與子欒相互客氣後問出他的第一個問題。
從這個問題就可以看出恩敬在真陽教的地位並不高,所以子欒保持著他一貫的笑容,回應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在爭吵。”
恩敬點頭,緊接著又問出第二個問題:“千木觀這次是什麼打算?”
子欒來北方的身份是三席巡察,負責巡察北方數個地區的案件,以及調查這次地震是否是人為因素造成。
“道友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他保持著笑意。
恩敬認真打量子欒一眼,抱拳說道:“永安侯想做皇帝我都不會管,隻是臨水府的修士最近很過分,有的竟然敢公然違反道宮的法規,你覺得我應該對他們立案調查嗎?”
子欒一本正經的聽完,當即就表態道:“當然,我全力支持你,道宮的存在可是有諸位真君的承認,定下的規矩無論是誰都不能違背。”
他的回答讓恩敬有些不習慣。
恩敬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壓低聲音問道:“有什麼限度沒有?”
子欒笑道:“能有什麼限定?你可是三席會議共同推舉的青浦路首席,隻要你所做的一切符合道宮的法規,我都會為你在三席會議上說話。”
他作出承諾後,又低聲說道:“你我兩家可是有盟約的,你儘管放手施為,臨水府的修士在中州掀不起風浪,想想十多年前他們在兩江地區的遭遇。”
恩敬雙眼頓時浮現出一片火熱,他就是眼熱兩江地區剿滅臨水府弟子獲得的利益。
子欒看著恩敬的樣子,繼續說道:“另外,我來北地還有一些私事。”
“何事?”
“貧道聽聞北地常與太陰教交易傀儡,我想購買一些太陰教的傀儡,另外,我修行需要水靈屬性的神魂,臨水府的弟子…”
子欒話隻說到一半。
恩敬立馬表態道:“此事簡單得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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