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的慣例。
縣衙劉正劉大人主持考試,會在衙門的大校場內舉行,不過這一年和往年有些區彆。
因為是文武舉同時進行。
大校場的地方就有些不夠用了。
所以決定所有的考生都去城衛軍的軍營。
夏河縣下屬有十餘個鄉鎮,鄉鎮之下還有更多的村落。
這一年文科舉和武科舉又恰好在同一天。
所以,前來參加科舉的考生可是真不少。
尤其是,文科舉往年的秀才,加上今年剛考上的秀才,這個數量足足有差不多五六百人。
至於前來參加武舉的,就差多了,兩位數,不到百人。
兩者相加,差不多七百多考生了。
當方越和白胖子來到城衛軍營門口的時候,這裡已經擠滿了考生。
人聲鼎沸,到處都有人交談,議論紛紛的。
快到軍營門口的時候,那些參加文科舉的秀才們,就走不動了。
人太多了,他們小胳膊小腿的,哪裡能夠擠得進去。
倒是白胖子,仍舊是昂首闊步的向前。
他身材肥大,一個人能頂的上三個文秀才,力量同樣巨大。
很是輕易的就給方越開辟了一條道路出來。
“擠什麼擠,講講道理,誰再擠,本秀才饒不了他。”
柳傳誌排的相對靠前,他來的還是挺早的。
這個時候,被白胖子擠到身前,自然是感覺到了。
“看什麼看,擠的就是!”
白胖子臉上肥肉橫飛,比凶神惡煞還要凶神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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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傳治一個文弱書生哪裡見過這等場麵,當即支支吾吾哪裡還敢言語。
“方越,你,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劉傳治不敢得罪白行邱,本來準備讓開,卻是看到了方越。
當即便有些心虛,因為他‘盜竊’了方越的詩詞。
雖然,他心裡覺得,方越肯定也是彆的地方抄來的。
但方越肯定知道底細,所以他也害怕方越將他揭發出來。
因此這時候見到方越,就很是心虛。
並且,
這些時日,自從上一次詩會之後。
那地上鞋兩雙簡直成了給他量身打造的句子一樣。
畢竟,那女子雖然詩詞背的亂七八糟的,但是另外兩句卻是改的極好,比柳傳治自己‘作’的還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因此,甚至有人開始質疑,柳傳治背誦的詩詞到底是不是他寫的。
“嗬嗬,這不是鞋兩雙柳傳治嗎?柳兄這次也來參加科舉,看起來是十拿九穩了,那麼預祝柳兄旗開得勝!”
方越哈哈一笑,鞋兩雙這事情,鬨的這麼有意思。
偏偏還是關於如日中天的柳傳治的,夏河縣城那種其他那些對於柳傳治不服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宣傳的機會。
自然是鬨得滿城皆知。
方越當然聽說了,然後就發現了這個柳傳治膽子不小,敢學他剽竊詩詞。
並且,還狗尾續貂,把詩詞給改了幾個字,就變成了自己的了。
嗬嗬,現在李鬼遇上李逵了。
他自然要好好挖苦諷刺一下柳傳治。
要不是看在柳家很懂事的份上,他又怕麻煩,不想顯露出過多的異常。
否則,方越倒是不介意將柳傳治的嘴臉給揭露出來。
“你,你無禮!我不和你這粗鄙的武人一般見識。”柳傳治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這幾個字。
撂下話後,趕緊轉身,擠進人群當中。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天際的朝陽躍升而起,血紅的光芒漸漸化作金色。
夏河縣城衛軍軍營門口,上百位表情嚴肅的軍士,還有數十名衙役,從軍營當中魚貫出來。
肅殺之氣襲來,讓亂哄哄的廣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考生們在衙役的引導下,文秀才,武人分開。
不過,武人排列靠前,文秀才在後。
參加武科舉的武人按照慣例,可以先入場,文秀才要排後麵。
在城衛軍營門口,已經擺放了七張桌子。
每個桌子後麵都有官吏,拿著花名冊在點名,同時核對甄彆參加舉試的考生。
年歲,籍貫,路引,麵貌等等,自然更重要的登記具保人信息,之後便是一係列的簽字畫押。
這就是要確認是否考生是本人,否則被人冒領了身份,什麼頂替考試,科場舞弊,豈不是就難以杜絕了。
通過這些人檢查核對登記,再往裡,這次的主考官劉正劉大人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在他的旁邊,有給各位參加武舉考試的武人具保的武舉人。
這就又是一重保險。
官吏點名,被點到名字的考生上前。
然後給他作保的人則要發聲,此人乃是他所作保。
若然不對,便要立即知會核查官吏。
過程繁瑣,但是卻也正好說明官服對於科舉考試的重視程度。
畢竟,武科舉之後,已經足以做一些低級官吏了。
不得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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