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價格夠低,那麼說不得還是會買的。
當然,實際上這些田地,都是村裡人‘投獻’過來的。
他們決定發賣,卻是根本沒有打算同這些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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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縣城。
玉帶河,煙花巷。
“哼,把他給我扔出去,沒錢還學人家眠花宿柳,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鴇雙手叉腰,指揮兩名壯漢,將一名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丟到大街上,嘴巴還罵罵咧咧的,顯然十分不爽。
她的店鋪,可是這夏河縣城最好的妓館之一。
每天客源絡繹不絕。
背後有人撐腰什麼時候有人敢來白嫖啊,真是吃飽了撐著。
“呸,今天這事,小爺記住了。等小爺考上武秀才,小爺一定會讓你好看,到時候就讓你服侍小爺。”
陳良掙紮站起身來,怒目瞪視盯著妓館老板娘,心頭充滿恨意。
“呦嗬,你小子脾氣倒挺硬嘛。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像你的話這麼硬,你要真是考上了,老娘倒不介意伺候你。”
老鴇的話語,當即就惹來了一陣哄笑。
周圍的人也都對著陳良指指點點。
如此情況,陳良哪裡還呆的住,當即就掩麵而走,逃也似的離開了。
“得想辦法,再搞點銀子。姑姑家有那麼多銀子,但是偏偏不借給我,哼,遲早我要讓姑姑一家好看。”
“還有那個廢物表哥,都廢掉了。就應該把銀子給我,以後我要是考上武舉人,看你們怎麼巴結我。”
陳良腦海當中念頭翻轉,卻是想到了哪裡能夠搞到銀子了。
當即,便朝著城裡的某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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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來到了一處賭場。
憑借著白虎拳館弟子的身份,陳良很快就見到了這裡的小頭目。
“就是你?想借銀子?”賭坊老板齊占堂上下打量來人,身上衣衫有些臟亂,身上一股子酒味,還有些脂粉味。
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淤青。
這種人他是不接待的,借錢給這種人,以後隻怕根本要不回來。
若非此人說他是白虎拳館弟子,他是見都不會見的。
“是我,我要借一百兩銀子,等我今年考上武秀才,連本帶利還你。”陳良拍拍身上的塵土,挺起胸膛,讓自己的話語更加有說服力。
“考上武秀才再還錢,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怎麼相信你能考上?”齊占堂笑道。
陳良這下子倒是沒有直接回話,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才對著齊占堂說道:“我姑姑是大柳樹村的大地主,我表哥是武舉人,憑這些,難道我還能考不上?”
“大柳樹村,武舉人?”
齊占堂能夠在夏河縣城裡開賭場,放高利貸,自然不是簡單角色。
一聽陳良所說,當即就知道了他說的是誰。
便是之前白虎拳館最年輕的那個武舉人方越,這人正是大柳樹村人。
隻不過,原本前途遠大的方武舉,後來竟是不幸重傷,身體落下殘疾,無法恢複。
可惜,實在是可惜。
同時,齊占堂也明白過來,這陳良是準備用方越做擔保,來借銀子。
他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轉而臉上浮現出笑意道:
“哈哈,陳兄弟說的是,一百兩,不多,不多。有方武舉擔保,我可以多給你一倍銀子,就兩百兩你看如何?”
“哼,這才像話。”
陳良一聽,對方聽了他家說的話,竟然願意多借給他銀子。
哼,這還不是看他天賦好,知道他今年肯定能夠考上武秀才。
這哪是借給他銀子,這是提前巴結他。
還是城裡人見識廣,不像他那個鄉下姑姑,一點見識都沒有。
難道不知道,那麼多家財,若是沒有武力保障,會被人盯上嗎。
不幫他這個本家的天才侄子,還能去指望誰。
真是分不清輕重啊。
自我感覺良好的陳良,很快就在對方準備的文書上簽了字按了手印,然後拿了銀子喜滋滋的走了。
“掌櫃的,就這麼把銀子借給這個小子了?他還不上怎麼辦?”這時候,一旁的一個管事來到齊占堂身邊問道。
在他看來,那陳良實在是不像一個能夠還錢的。
這種人,也更不像能夠考上武秀才的。
“哼,還錢?他不還錢更好,他不是有一個鄉下土財主的姑姑嗎,到時候找他姑姑拿錢。”
齊占堂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然後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她姑姑的兒子是武舉人,但那是方武舉。一個殘廢的武舉人,家裡肯定還有不少餘財,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陳良,名字倒是不錯,原來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但要是沒有這種狗東西,賭坊怎麼能夠發財呀。”
“原來如此,掌櫃的高明,實在是高明!小的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旁邊的手下一聽,頓時就醒悟過來,連忙拍馬屁道。
自家掌櫃這是看上了陳良的姑姑家了。
一個過氣的武舉人,還是一個廢掉的武舉人,家裡自然是有錢的,爛船還有三千釘呢。
怎麼也都能打出一些油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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