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發生的事情,也是吸引了周圍的香客的目光。
&;divenadv&g;“就是,就是,給娘娘捐一些銀子怎麼了?這人怎麼能這麼吝嗇,如此人品,娘娘怎麼可能保佑他。”
“不錯,為人吝嗇,豈不知道這怎麼能捐錢,這是做善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一富態中年聽者差不多十月懷胎的肚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果然他的做派,也讓周圍的人肅然起敬,順便自然是對方越的鄙視。
“老哥高義,不知道老哥捐了多少,說出個數來,也好讓這小子羞愧。”這時候旁邊一小夥子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在等著富態中年打臉方越。
但是這個時候,富態中年聽到這句話,麵色當即有些尷尬難看。
“這個,那個,我今日沒帶錢,還沒捐。但是諸位放心,我下次廟會肯定補上。”
聞言,周圍的看客,一個個頓時大眼瞪小眼,都不敢相信。
廟祝眼看事情發展有些失控,心裡頭暗自鄙夷那個中年人,就不會胡謅一個數。但是麵上卻是笑嗬嗬的趕緊開口問道:“這一垛柴和斧頭,施主該如何選擇?”
“我選一垛柴。”方越微微一笑答道。
聽了方越的回答,廟祝當即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語氣幽幽的說道:
“施主卻是選錯了,應該選斧頭的。這斧頭在手,山林當中木柴豈不是隨取隨用。授人以柴,不如授人以斧啊。”
“施主捐銀,卻是幫助更多人,給他們謀生的斧頭,讓他們能夠砍到更多的柴。”
很是簡單的故事,和前世那個魚和釣魚竿的故事很是相似。
但是效果卻是同樣好的,廟祝話語落下當即就引得周圍的看客一陣叫好聲音。
眼看效果已經有了,廟祝正準備趁機繼續一堆大道理,徹底拿下這個頑固的家夥,讓他捐錢。
誰知剛剛準備開口,就聽到麵前的黑衣公子開口了。
“此言差矣。一垛柴送到夏河縣城,至少能賣三十文錢,一把斧頭十文錢,可以買再買三把斧頭。自己留一把砍柴,其他兩把還能夠賣給需要的人,豈不妙哉。”
身披黃袍、一臉高深的廟祝這個時候已經目瞪口呆。
心裡忍不住的高呼,竟然還能夠這樣,竟然還這麼有道理,真是學到了,學到了,以後也能夠這麼忽悠人了。
隻不過,同時他的臉色卻很是難看,畢竟,在這麼多人麵前被人用話拿住,豈不是丟臉了。
“額,竟然還能這樣,怎麼感覺這位公子說的好有道理?”
“就是,就是,不知道這是誰家公子,不是到是否婚配。”
一時之間,在場的大媳婦,小姑娘,看向方越的目光都不同了。
隻不過,作為始作俑者的方越,也不在這裡停留,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隻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昏暗的房間當中。
“這裡不錯,誰能夠想到香火鼎盛的娘娘廟裡,會是窩藏了走失案孩童的地方。”
楊岩看著麵前的房間,滿意的點點頭。
這半個月,他已經和城裡的潛伏的秀才聯絡過了。
如今秀才藏身在城裡的世家大戶魏家當中,成為魏家大少爺的管家,借助魏家大少巡檢的權勢,正適合給他們打掩護。
畢竟,現在負責這件案子的就是衛軍巡檢都尉,也就是這位魏家大少。
秀才近身侍奉,似然能夠獲取到更多的情報,更多的消息。
讓他們輕鬆能夠躲避衛軍的搜查追捕。
“不錯,等到下一批搜羅齊了之後,這趟差事就成了。”旁邊,黑袍漢子開口說道。
“不過,還是囑咐那些人要低調一些,不要惹是生非,不然若是耽誤了組織的大事,饒不了他們。”楊岩繼續說道。
黑泡漢子點點頭,然後便出門去了。
娘娘廟當中,依舊是人聲鼎沸。
正閒逛時候,方越掃到一個通向後院的月門口上竟是有兩個身材強壯的黃衣漢子守著,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這兩人看著一點都沒有廟宇當中廟祝的那種的氣質,反倒是更像匪類。
方越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兩眼。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
“方越?”
方越回頭一看,竟是張姝。
真是沒想到竟然在此處,見到這位。張姝不是已經嫁到了山陽府城當中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了,或許是回家省親吧。
“嗯,張師姐,許久不見。”方越微微笑道。
方越略微打量,已經嫁為人婦的張姝,明顯是多了一些知性美,皮膚光潔,微微出汗。
身材更是保養的極好,
雖然已經成為了婦人,可依然風韻猶存,看起來比之青春少女還要靚麗許多。
看到方越的模樣,張姝也不知道怎麼地心中當即就騰了起了一團火。
原本她是看不上爹爹那個窮師弟的,畢竟,爹爹的一眾同門當中,就那個方虎混的最差。
明明是個武人,做什麼不好,竟是甘願做個鄉巴佬。
並且還時不時的要來她家蹭吃蹭住,張姝怎麼可能有好顏色。
後來這個方師叔又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這個方越。她爹爹還突發奇想的想要將她嫁給方越。
這就更令她窩火了。
她的同齡人,哪一個結親的對象不是世家大族之子,哪一個不是武舉人的後代。
一個剛剛考上武秀才的幸運兒,泥腿子,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尤其是父親三番兩次的和她說方越的好,方越的前途遠大,就更讓她反感了。
後來聽說方越考上了武舉人,她已經準備勉為其難的和方越交往了。
但是方越竟然還敢拒絕。
這豈不是讓她更恨方越了。
不過,好在,當時方越拒絕了。
她現在嫁了好人家,是山陽府的一個武官家的大少爺,豈不是比方越這個小小縣城的武舉人好上百倍了。
“哼。”
張姝冷哼一聲,但是臉上卻是浮現出微笑:
“不知道現在方師弟可有職司?若是沒有的話,我可以我夫君提上一嘴。說不定還能夠讓方師弟補個缺呢。”
顯擺的語氣,很明顯,這是在炫耀了。
炫耀她嫁了一個好郎君,一個比方越各方麵都好,都優秀的夫君。
“多謝師姐。”方越仍舊微笑。
他也不惱怒,心裡知道張姝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不會同其計較。
當然這也是看再張伯陽的麵子上,否則方越理都不會理張姝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的。
“哼,方師弟以後若是改變想法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張姝當即昂著頭,好像是鬥勝的雞一樣走了。
方越卻是搖搖頭,這樣性子,遲早要吃虧的。
又過了一會,方越在外麵廟會集市上找到陳氏,然後在一家小攤子上點了午餐。
鴨血粉絲湯,鴨油油酥餅。
味道雖然沒有前世的好,但是也是純天然無汙染,彆具風味,很是不錯。
吃過飯之後,陳氏還是熱情不減,還要繼續逛逛。
方越自然也不好直接離開,便又在開始閒逛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事跡已經在娘娘廟傳開了,現在倒是沒有廟祝再來找他捐獻。
走著,走著,方越又走到了娘娘廟的後院門前不遠處。
又是看了一眼那個月門,看著仍舊石雕一樣守在門前的兩個黃袍漢子。
雖然覺得不對,但是也沒想多管閒事,正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眸子當中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姝?”
方越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餘光當中,隻見一個身穿淡黃長袍的廟祝扶著張姝正向著那月門走去。
並且從方越的這裡,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的張姝明顯狀態不對。
眼神呆滯,走路都得靠著旁邊那廟祝扶著,並且剛才隨侍的丫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廟祝和張姝已經走進了月門當中。
“哎,看來今天是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若是沒有遇到,方越肯定是不願意管的。但是看到了,那就不能真的當做沒有看到。
不看僧麵看佛麵,即使張姝再如何,張伯陽總是對他不錯,自然不能不管。
旋即,方越便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將打暈的黃袍廟祝仍在一處花叢當中,然後稍微改換身形,穿上對方的衣袍,又給自己稍微花了化妝,當即一個凶惡漢子的形象就顯現出來。
雖然要出手,但也不能暴露自己。
然後找了一處圍牆,輕輕一躍,便進入到了娘娘廟的後院。
進入到後院,方越才發現這裡果然不一般。
這裡明顯幽靜了不少,沒有一點喧囂的聲音,並且在這裡的路口都有黃袍人站崗,這些人麵目凶煞,顯然不是尋常的廟祝。
“這裡房間不多,得一間一間找過去了。”
方越摸摸下巴,然後便開始搜尋起來。
方越大搖大擺的走過一個路口,他常年狩獵猛獸,並且修為更高,凶神惡煞的氣息,簡直比這裡的人還要盛。
一時之間,這裡的黃袍人根本就不敢上前盤問,更是沒有人對他表露出異樣。
很快,方越就找到一個了落單的黃袍人。
“你過來,剛才那個女的被帶去那裡了?哼,想吃獨食,也得問我答應不答應。”
凶神惡煞,再配上方越此時凶惡的麵目,果然將麵前的黃袍人給唬住了。
“被,被帶去豹房了。”
結結巴巴,磕磕絆絆,這個被方越盯著的黃袍人,好半天才將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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