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當時,他們隻看到了墨山部那些人和黑風盜爆發衝突了,還以為那次任務是因為如此才失敗的。
想通成績的武舉人可是還有不少呢。
不管真假,總之是不能讓她的姑姑和此人見麵才對。
隻留下有些懵逼的方越呆在原地。
剛剛易髓沒兩年,現在他實力能有多強,在這麼多的武舉人當中都是墊底的吧。
試了試弓弦的力量,然後再看看那箭矢,方越忍不住的歎道:
自然是不清楚他已經被兩方不同的人給算計了。
但是,武道修行更重,易髓沒有大成,他怎麼可能去想這些事情。
這一關沒有意外,方越拿到了一個甲。
她今天來看府試,阿奴聽說後,便是吵著鬨著也要來,沒辦法就帶了過來。
方越年紀輕輕,還不到二十五歲,能夠修煉到易髓就已經難能可貴了,可以稱得上一句天賦出眾了。
“哼,我看那方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來還是大少爺對這種鄉下的泥腿子太好了,所以讓他有了錯覺,想要斷供來拿捏茶行。”
甚至於將方越被淘汰的賠率都給拉低了。
說不得,在第一關舉石測力,就要被淘汰。
“這次彆人不清楚,反倒是這個叫做方越的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真的實力非凡,還是被人混進去當炮灰的,竟然被編排在了府試第九。聽都沒聽過的小地方來的,我這次壓了他輸,賠率幾乎有十數倍。”
旋即,文瀾臉上就堆起了笑容道:
正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阿奴忽然之間高興了要跳起來。胖嘟嘟的小手指著人群當中的一個人,興奮的說道。
王管事冷笑一聲,並不滿意這個解釋。
越重山茶行。
等到這項程序過後,已經將近正午了。
剛出了考場,就有人攔住了方越。
阿奴仰著腦袋,雖然不知道文瀾姐姐說的什麼意思,但是既然是為方越哥哥好,那麼她就先不說。
“哪裡,哪裡,我們家生意一直都挺好的,今天也是恰逢趕巧了,我侄子要參加府試,我們家自然也要跟著沾沾光。“
穿透十二個靶子靶心就是甲,二十個全部穿透則是甲上。
隻不過,
在糊弄過阿奴之後,文瀾的臉色反倒是更難看了。
難道她那個端莊的姑姑,也會如此?
一時之間,文瀾心中搖擺不定了。
箭靶都在五十丈開外,然後每隔一丈會再放一個箭靶,一共有二十個箭靶。
因為測力,幾乎貫穿了武秀才,武舉人,乃至於府試這三個對於普通武人來說最重要的舉試環節。
“真是不知所謂。”
從上到下,排列了一份名單,當然排名越高,賭贏的倍率越低,賭輸的倍率則是越高。
文瀾說罷,微微一笑,都沒等方越回答,然後轉身便走了。
很快,考核就輪到了方越。
“他這次來參加府試,是想要考武舉?那可真是太不自量力了,這可是山陽府,可不是他那種鄉下地方”
校場一角,一身吏員服飾的柳傳治笑吟吟的看向方越。
自然很是關注方越了。
這次方越的賠率出來之後,他就壓了三千兩銀子買方越被淘汰。
同是,這也武舉人之間,再次窺探對方實力的機會。
此刻,這位出身山陽府世家大族的少女,看向方越的目光微起波瀾。
雖然不知道這位,嗯,已經好幾年沒見過,甚至之前隻見過一麵,他們兩人之間更是談不上交情,反倒是還有一些過節的文家小姐找他乾什麼。
甲這個成績在一千多的武舉人當中,隻能說不上不下罷了。
足以承受住武舉人強橫的力量。
再說這年月娛樂項目很少,小賭怡情,參與一手,也是很尋常的事情。
“是嗎,我看看,還真是,那麼我也壓他輸。”
這一關著重考核的技藝,所以方越不介意拿一個甲上,畢竟總是要給後麵的幾項拉拉分數。
不過幾輪之後,就輪到了方越。
府試府試,即是朝廷的掄才大典,自然也包含了許多的商機。
“最好是死在較試當中,這樣最好。”
這怎麼可以,所以他接管茶行之後,就想方設法的逼迫方越就範,讓方越降低茶葉的價格,減少方越的分紅。
而,在這山陽府城當中,誰不知道薛兵看上了文瀾。
對於尋常武人來說,還真是威懾力巨大啊。
能夠舉五千斤,持續五十個呼吸為丙,一百個呼吸就是丙上。以此類推,還有,乙,乙上,甲,甲上,四個成績。
關於這方麵的緋色傳聞,她開始聽過不少。
“哎對了,這次府試的盤口已經亮出來了,你怎麼看?”
當然實際上,越是這種情況,越是引起關注,實際上投注的也會越多。
在她的身邊則是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正是阿奴。
“瀾姐姐,等今天回去,阿奴一定得告訴娘親,娘親這幾年可是老念叨方越哥哥呢。肯定也是想見到方越哥哥。”阿奴天真的說道。
畢竟,在府城當中,耐不住寂寞的貴婦人,那可真是不少。
與縣試不同,府試過程對城裡有頭有臉的人來說是公開。可以繳納一筆銀子,然後就可以在相應的看台區獲取到一個位置。
沒多久,府試即將開始。
之後,還有騎術,弓射,和武策。
不讓他對餘寡婦有什麼非分之想,不要再去見餘寡婦?
甚至更多的人都是將這當成樂子來看的。
目光死死的盯著校場當中那個看起來意氣風發的鄉巴佬。
現在,若是方越在府試當中取中,那麼方越就能贏下五千兩銀子。
這時候,又有一人看到了方越。
“嗬嗬,王員外,你這可就是想多了,區區一個甲等,這可不符合第九的位次啊。看來此人就是繡花枕頭,是賭檔開出來的煙幕彈啊!”
不知名木材製成的弓箭,頃刻間就被他拉成滿月。
此刻,柳傳治冷笑著看著方越,隻等著方越這次較試被人打殘打死。
自然也不會缺乏以名次結果進行賭博的。
看台上麵。
莫非,此人和她的表姐兩人之間有什麼?
也怪不得她會這麼懷疑,畢竟她的表姐守寡多年,又在那種地方,生活艱難。
眾多的武舉人,來自山陽府各地的武舉人,就開始進入校場當中。
所以,這次府試排名的熱門人選當中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選。
“當然,你還不知道這次府試武策考核的考官是我爹吧。所以,你最好是答應下來。”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裡,也都是微微一驚。隻不過正如方越之前所想的那樣,弓射這一考核,並不能完全的顯露出李亮更重要的考核技藝。
“得找個機會,警告一下這個方越,不能讓他和我的三姑姑再見麵。”
雖然這幾項考核實際上算不了什麼,但是同樣對於越是年輕的武舉人來說,實際上越是不占優勢。
能夠在這個年紀就將武道修行到這個境界,這個方越肯定是沒多少時間來鍛煉騎術和弓射和武策的。
很多人押了這種武舉人,然後對方黑市乾脆利落的在較試當中落敗,可是坑了不少銀子。
仍舊是一次測試一百人。
卻是拿了所賺銀子的大頭。
“這個月的茶葉還沒送來嗎?”前來視察的百家王管事,看向茶行的掌櫃冷哼一聲道。
正是之前到大柳樹村去接自己姑姑的文家大小姐文瀾。
文瀾並不覺得方越能夠這次府試當中被取中,畢竟在她的印象當中。彆說是,夏河縣了,就是大柳樹村都是窮鄉僻壤。
他直接就挑選了最重的一萬斤石鎖。
然後他的名次從取中的第三十名開始,每提升一名,便能夠多賺一千兩。
自然就引來很多人關注,談論,甚至於說比那些排名更靠前,實力更強的武舉人更讓人關注。
畢竟,這種情況往常也有。
此刻,正準備進行下一項考核的方越。
她這麼一耽誤,一打岔,方越已經被人群遮擋,阿奴自然是看不到了。
方越輕笑一聲,搖搖頭,並沒有將這文瀾的威脅放在心上。
看台上,自然有許多人都押了注。
不是不能拿到甲上,而是他大概觀察一下,能夠在測力這一關,取得甲的武舉人,也不夠一百來人,能夠取得甲上的就已經不足二十人。
直接就壓了一萬兩銀子。
還有秘藥,秘籍,甚至還有感氣武師的指點。
府城當中的居民生活條件明顯要比
如此,既能夠讓少爺的收益上漲,他在主家也算是做下了功績。
“阿奴妹妹,今天回去之後,你可不要跟你娘提起來在這裡見過方越這件事情。這府試還有兩天,要是影響了你方越哥哥考試,可就不好了。”
箭靶都是用一寸厚的鐵木製成,堅固的狠。
望著那文瀾離去的傲嬌背影,方越很是無語。
自然競逐的也非常激烈,每年都會出現不少傷亡。
弓射,騎術,兵器,這些都是考核武舉人綜合素質的。
實際上,這也是柳傳治並不清楚,方越之前就以一人之力擊殺了那墨山部七長老,否則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過,這些人再短暫的驚訝過後,也就都紛紛的平靜下來。
隻是一個甲而已,還動搖不了他們這些押了方越輸的人。
文瀾心中很不喜歡方越這種鄉下人,自然也不希望方越和她們家的人有什麼接觸。
現在,那個鄉巴佬方越,竟然這麼不懂事,還敢借機斷茶行的茶葉,真是狗膽包天。
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給這個家夥上上眼藥。
想到此處,這位王管家,臉上浮現出了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