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9章契約,你管不管?感謝法師漂流的盟主)
第149章契約,你管不管?感謝法師漂流的盟主)
暴雨如注。
路遠默默行走在公路旁。
此時他的體型已經恢複至常態,寬大的衝鋒衣被雨水浸透,濕噠噠地黏在身上。
雨水順著帽簷下滑滴落,順著路遠光滑冷峻的麵龐慢慢流淌。
一隻烏鴉落在他跟前,擋在他前行的路上。
迎麵一輛大車撕破雨簾,呼嘯著駛來。
橘黃色的燈柱下,這隻烏鴉拍打著翅膀飛起,臨走前“冷冷”地瞥了路遠一眼。
仿佛在提醒著他什麼。
路遠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注視著烏鴉的遠去,任由頭頂大雨滂沱落下。
時不時劃過的閃電光亮,在他的臉上投下明暗的變化。
他有一絲絲“被鎖定”的感覺。
之前被他打死的那名鴉神教強神侍。
在臨死前給他下了某個“詛咒”。
用詛咒來形容或許不太準確。
因為路遠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當然也有可能是,傷害被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給豁免了。
但有一點強神侍成功了。
他將路遠和另外一個強大的意識連接在一起,也可以說是,他向另外一個強大的存在
提供了有關路遠身份的“線索”。
“更像是某種存在於鴉神教內部的決鬥契約.我被強行接受了。”
剛剛飛走的那隻烏鴉,就像是在
“提醒”他,這場決鬥的正確執行。
“監視”他,防止他“避戰逃跑”。
亦成為某個意誌的代表,擔任著這場“契約對決”的裁判和公證人之類的角色。
“所以說,鎖定我的.很可能是鴉神教中某個比強神侍更加強大的存在,他的靠山?上司?”
路遠思維轉動著,在腦海中捋清大部分的思路。
輕吐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科班出身的鴉神教神侍花樣確實多,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路遠意外地沒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對決感到緊張或是惶恐。
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期待。
四維屬性的不斷提升,和【格鬥家】麵板上技能的不斷解鎖。
路遠無時無刻不在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成長和蛻變。
無論是軀體,還意誌上。
他正逐漸領悟到身為一名格鬥家最核心的精神——突破自我極限,渴望征服一切來自未知的挑戰!
路遠調出職業麵板,查看自己今晚的收獲。
【告死者超凡)】麵板上的提升無需贅述。
【格鬥家】的職業經驗值漲了七百多點,總經驗已經超過三千五,在v7的階段走過一半的進度。
鶴形踏的經驗值也漲了些,已經快突破v4.
鶴派的三門核心武學對路遠現在的實力體係來說就像是樹木主乾上的枝杈,能使他的出手更為精妙,對敵手段更為豐富。
同樣也是領悟三門奧義真功不可或缺的前置。
“【告死者超凡)】升級,又獲得1點屬性點和1點技能點”
路遠在四項基礎屬性和幾個麵板之間來回抉擇了一下,最後還是將加點的想法先放下。
暫時他還沒想好該提升哪個。
冒著暴雨回到家,洗過澡後,路遠坐在電腦前,憑借記憶裡對鴉神教強神侍說的幾句話的音節。
開始在網上搜索與之對應的相關古語言。
他的【古語言專家】職業已經擱置挺久了,最近才剛剛撿起來。
之前主要探索過地穴教和象神教的背景,對於鴉神教倒是了解不多。
這其實還蠻奇怪的,因為明明鴉神教才是路遠接觸最深的一個邪神教派,頗有幾分燈下黑的意味。
搜尋的過程還是蠻順利的,網上能搜出來的資料也不算少。
鴉神侍說的,是一種名為“靈語”的超小眾古語言。
亦被人稱為“黑鴉之語”“冥國之語”“亡魂呢語”等等。
在哈維爾,現在還有一小部分人在學習和使用這種語言。
而這部分人通常從事的職業也隻有一種——靈媒。
也可以稱“通靈者”。
相當於.一種職業專用語了,在哈維爾民俗傳說裡,隻有通曉“古靈語”的人,才有資格溝通冥國,和死去的人交流。
你要是不會這語言,在哈維爾當神婆都走不出去,開業第二天就得被人扔臭雞蛋,被罵“騙子”。
路遠的智力高達17,進入v3【絕對專注】狀態後,學習力更是直接拉滿。
他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僅憑靠網上搜羅來的一些有關古靈語的零碎資料,就成功將鴉神侍說的幾句話給破譯出來。
見麵的第一句,意思是——【黑鴉之王注視著她的每一位仆人.】
大概是鴉神侍之間的某種接頭暗語。
路遠重複了一遍,顯然是答錯了,但又不算完全答錯,以致對方怔了下。
第二句是在鴉神侍被路遠踢了一腳後說的——【黑鴉將啄爛你的皮肉,吸吮你的骨髓,將伱的靈魂囚禁瓶中,釀成死亡和痛苦的酒液】
這句話就是純純的咒罵和詛咒了,沒什麼好研究的。
重點是在最後一句——【執掌冥河的女神將關注著這發生的一切,你這潛藏在烏鴉羽毛下的竊皮者.卡洛菲斯大人將會替我複仇,在偉大鴉神的見證下,親手奪走你那肮臟和卑鄙的腐臭靈魂!
讚美鴉神,奉獻吾身,約契生效!】
【你領悟了新技能——[古靈語v1]】
【你專注學習二十分鐘,對新技能的領悟有所提升,經驗值+13】
路遠平靜地看著自己在紙上寫下的譯言。
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而後將其撕下,揉碎,隨意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裡。
和他原先預想的差不多。
他確實.是被鴉神教的某位“大人”給盯上了。
路遠從書桌旁站起身,走到窗戶前。
打開窗戶,屋外的暴雨還在嘩啦啦下個不停。
樓下的馬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行人,隻有路燈昏黃的光線在雨中朦朧地亮著。
兩隻烏鴉棲停在路燈燈柱上,任憑大雨將它們的羽毛淋濕,卻仍舊不肯離去,隻是定定地注視著路遠。
路遠安靜地與之對視。
很快,目光轉移,投向遠處昏沉黑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