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音緩緩睜開眼,頸間還殘存那種窒息的痛感,混沌的意識猛地清醒。
昏黃破舊的小屋裡,堆滿散發臭味的廢棄紙殼和空飲料瓶,地板是臟兮兮的水泥地,她被綁了手腳扔在角落。
而就在她斜前方,男的正對著牆上一麵裂開的鏡子刮胡子。
心跳劇烈到像要跳出嗓子眼,她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嘗試著掙脫手上的繩索。
下一秒,男的卻轉過了身,那張滄桑磕磣的臉露出詭異的笑:“這下認識我了?”
呼吸繃緊,渾身發顫,許南音卻隻能竭力讓自己冷靜,“我真的不認識。”
“劉冬。”男的吐出這個名字。
劉冬?
腦海中閃現一些畫麵,許南音不自覺咬緊了牙。
她高中那會,隔壁校好幾個混混到處勒索學生要錢。她也被他們堵在巷子裡勒索過好幾次,帶頭那個叫“冬哥”,那時候染一頭黃毛,還因為她身上帶的錢太少,惡狠狠地扇過她兩巴掌。
許南音莫名平靜很多,“所以呢?”
他滿臉的苦大仇深,她還真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到頭來居然是施暴者要向受害者複仇?
“所以?”
劉冬忽然激動起來,走到她麵前,一把扯下了臟兮兮的褲頭,“你看!”
本能地尖叫一聲,許南音迅速彆開眼,頭皮卻傳來一陣刺痛,劉冬揪著她頭發逼迫她轉頭。
“看!他媽的你好好看清楚,都是你害的!”
掙紮不開,許南音掃到了一眼,頓時感覺惡心的想吐,用力閉上了眼。
“賤女人!”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她被劉冬扇了一巴掌,身子歪倒在地。
劉冬還想抬腳踹她,敲門聲傳來,他轉身去開門。
半邊臉貼在冰涼的地麵,眼角溢出生理性疼痛的淚水,許南音腦子裡卻迅速理著思路。
劉冬那裡好像受過重創,還宣稱是她害的?可在她記憶裡,從高二下學期後,好像就沒和劉冬那一夥人碰過麵了,原因是在她家附近開了一家跆拳道館,經常有練跆拳道的學員路過,劉冬那夥人也不方便再下手。
門開了。
另一個男的進了門,看著他左臉那一大塊黑色胎記,許南音不由再度咬緊了牙。
那夥人裡除了劉冬外,最惡心的就是他,王鵬,他曾經慫恿同伴在巷子裡扒她衣服想欺負她,隻是被路過的跆拳道學員救下了。
看到她,王鵬眼神都直了好幾秒,“這真是那個醜女?醜小鴨變白天鵝了嘿。”
“東西帶了嗎?”劉冬陰惻惻笑了,“今晚有的玩兒了,好好享受。”
他說著拿過王鵬手裡的黑塑料袋,從裡麵掏出一根情趣用品。
看他不斷逼近,許南音艱難地擦著地麵往角落裡縮,渾身骨血發涼……
她幾乎就要絕望。
“嗡……”
旁邊地上她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劉冬腳步一頓,示意王鵬去看看,繼續逼近她,笑得惡心的讓人想吐:“賤女人,今晚我玩死你!”
他一把揪住許南音的衣領。
“冬哥!等會!”
王鵬的聲音聽起來在打顫,“你看!”
他將許南音的手機遞給劉冬,劉冬看了一眼,臉色也詭異起來,緊接著把手機屏亮給許南音。
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許南音眼底瞬間湧上了淚。
【十個億,換許南音】
【前提是,少她一根頭發,少一個億】